孫老聞言,不在耽擱,喊道:“兩萬兩千兩第一次,兩萬兩千兩第……”
“兩萬兩千一百兩!”
懶洋洋的聲音起來,頓時打斷了孫老的話頭。
“哼!”
眼看花紋鋼就要到手,突然聽到那令人討厭的聲音,寧靈的臉上頓時布滿寒霜,轉過頭去惡狠狠地瞪著陰山月。
華山派的其他弟子也都是眼神不善地看著陰山月,而美婦則心情複雜地端坐著,沒有去搭理他。
至於陰山月,對這些眼神恍若不知,依舊癱坐在椅子上,仰著頭,百無聊賴地看著天花板,好似剛才報價的不是他。
“哈哈!”
聽到有人加價,孫老頓時笑容滿麵,看著陰山月道:“這位朋友出價兩萬兩千一百兩!還有出價更高麼?”
問的時候,孫老的眼睛卻看著寧靈。
“兩萬三千兩!”
轉過頭,報完價後,寧靈又回過頭來對陰山月道:“還請你不要再加價了!”
“為什麼不加價?”
陰山月端坐起來,撇著眼看著寧靈,說道:“你是寧嶽那老匹夫跟雪兒的女兒,又不是我跟雪兒的女兒,我為什麼要讓你?”
“你!”
寧靈頓時一陣氣急,指著陰山月,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呃……”
在場的眾人聽了陰山月的話後,頓時一個個麵露八卦之色地在美婦和陰山月之間看來看去。
尤其是八大門派的人,古怪地看著美婦,猜測著這位端莊地華山派掌門夫人與這神秘的陰山月是何關係。
坐在後麵的洛塵,也是忍俊不禁,對這位口無遮攔的陰山月佩服不已,此人的修為且不說,這臉皮著實夠厚。而一旁的鄭小六,則早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哼!閣下若再胡言亂語,我就算拚了這性命,也要與你不休!”
端坐在一旁的美婦再也忍受不了眾人的目光,頓時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陰山月。
“啊……”
陰山月見狀,急忙從椅子上彈跳而起,柔聲道:“雪兒勿腦!雪兒勿腦!我錯了不行麼?這花紋鋼我讓與靈兒便是!”
“你……哼!”
瞪著陰山月,美婦一臉薄怒,對此人的厚顏無恥著實無計可施,一甩衣袖,坐回了椅子上。
“嘿嘿!”
陰山月笑了笑,隨即又癱坐回了椅子上,對孫老擺了擺手道:“這花紋鋼我不要了,給彆人家的靈兒吧!”
“呃……”
看了一出好戲,孫老收了收目瞪口呆的眼睛,咽了口唾沫,沉聲喊道:“兩萬三千兩第一次,兩萬三千兩第二次,兩萬三千兩第三次,恭喜華山派寧小姐拍得這塊花紋鋼!”
孫老喊完,侍女就把花紋鋼交給了寧靈。
手拿著花紋鋼,原本怒火中燒的寧靈,臉上怒色消退,付了銀票後,欣喜地坐了下來,把玩著花紋鋼。
“嗬嗬!”
孫老見侍女收了銀票,笑了笑,掀開第二個托盤上的紅布,一條嬰兒手臂粗細,滿是褶皺的黃色樹根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這是?”
坐在前排的那個年長的武當派道士,頓住了捋胡須的手,仰頭看著黃色的樹根,不確定道:“這是地皇根?”
“什麼?地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