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時老夫人有些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果不其然,這死丫頭還是不敢不聽我的話。”
時老夫人權當是自己說話依舊很有分量就是了。
“讓她進來吧。”
順著時老夫人的吩咐,丫鬟連忙出去請靳夕瀾進來。
隻聽到吱呀一聲,靳夕瀾身著一襲暗花雲錦裙走了進來。
靳夕瀾恭敬的對著時老夫人行了個禮。
“聽聞母親有事喚我。”
看著靳夕瀾這般謙卑的模樣,時嫣也不免鬆了一口氣。
仿佛那天甩了時嫣一巴掌的是另外一個人一般。
“還不是你辦的那些好事!”
時老夫人毫不客氣的將桌上的一張紙甩了過去。
那紙輕飄飄的落在了靳夕瀾的腳邊。
但靳夕瀾卻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並沒有彎腰去撿。
這是張貼招人的告示。
“你憑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隨意解雇家仆?甚至連招家仆的事情都不與我商量?”
時老夫人淩厲的眼神落在靳夕瀾的身上。
可靳夕瀾卻隻是淡然一笑。
“母親怕不是忘了,我是這將軍府的女主人,不過是換幾個下人而已,難道身為將軍夫人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
啪——
時老夫人驟然拍案而起,指著靳夕瀾怒聲道
“我還沒死呢!怎麼就輪得到你來管這府裡了!”
靳夕瀾看著她氣的發抖的手,目光淡然冷漠,嘴角扯過了一個殘忍的弧度。
“您怎麼就知道……您的壽命有多少呢?”
什麼?!
時老夫人忽地隻覺得渾身上下仿佛有螞蟻在爬,後脊閃過一股涼意。
靳夕瀾她……這是在光明正大的詛咒自己早死嗎?!
不等時老夫人反應過來,靳夕瀾緩緩彎腰將告示撿了起來。
“母親放心,我會把母親養的長命百歲的。”
隨即靳夕瀾緩緩站直了身子,冷聲道
“至於府裡趕走的下人,什麼原因辭退的我也已經給母親寫明了,這種手腳不乾淨的東西留著也是隱患。”
“還有,在這些下人裡我發現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靳夕瀾忽而輕笑著抬手摩挲著下巴,目光幽深卻又透著危險。
看的時老夫人不由得捏緊了把手。
“其中有一個名喚康安的仆人,似乎是嬤嬤的兒子吧……”
“我聽聞他上個月似乎去了一趟香山,也不知是為什麼去的,看樣子好像走的十分匆忙來著……”
此言一出,原本一直在一旁沉默的時嫣驀然臉色慘白,她猛然攥住衣裙,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坐在主位上的時老夫人臉色也同樣的難看。
靳夕瀾打量著她們半晌,不由得輕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母親應該不會再拒絕我更換仆人了。”
時老夫人沉著臉抿著唇,一言不發。
靳夕瀾想了想,乾脆上前一步。
“對了,既然如此母親也讓林管家將真正的賬本交給我吧,不然我害怕,府裡僅存的一點兒預算,都不夠支撐下去過冬了。”
這明擺著就是想趁火打劫!
時老夫人倏然瞪大了眼睛,似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