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眼看著不遠處的橫梁燃燒殆儘,一聲巨響砸了下來。
君秀山好像也被嚇了一跳,抓著靳夕瀾的手鬆了鬆。
“你瘋了!你不想活為什麼還拉著我!”
靳夕瀾完全無法理解君秀山的做法,忍不住怒聲質問道。
君秀山似乎也終於意識到了,再繼續待下去,隻怕他真的會葬身於此。
“確實……我可不想跟你殉情,還是你自己死吧!”
君秀山的嘴臉扯出了一抹殘忍的弧度,他用力拽著靳夕瀾的腳踝,就這麼將她硬生生拽到了床榻邊。
靳夕瀾被粗暴的拖走,即便她奮力想要抓住旁邊的東西,卻什麼也抓不住。
“你要做什麼……咳咳……”
她下意識回頭看去,鼻腔乾澀的撕裂感,讓靳夕瀾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君秀山仿佛沒聽見她在說話,撕拉一聲扯下了一片床幔,隨即蹲下身,在靳夕瀾的腳踝上打了個死結。
而床幔的另一邊綁在了床上!
靳夕瀾終於明白過來,他這是想做什麼了。
君秀山竟然想將自己困在火場裡,活活燒死!
“君秀山!你這麼做會遭報應的!”
靳夕瀾終於忍無可忍,回想著他上輩子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所有的情緒在頃刻間迸發了出來。
君秀山恍若未聞,惋惜的目光落在她的臉蛋兒上。
“就是可惜了你這張臉,不過……誰叫你這麼不識趣呢?”
說罷,君秀山一把甩開了靳夕瀾。
靳夕瀾被這一下甩的眼神渙散,本就已經吸入太多濃煙,現在的她已經達到了極限。
“時暮……”
她下意識的呢喃著這個名字。
不知為什麼,靳夕瀾有些懊悔。
或許,靳夕瀾沒有選擇做出改變的話……
這場火災大家都會平安無事吧。
可因為她執意想要改變一切,這回反而要扯著時暮陪自己一起死了……
砰——
君秀山一回過頭,便隻覺當頭一棒,嘴角的笑意甚至都沒有完全消散,便直接倒了下去。
靳夕瀾強撐著想要睜開眼睛,仿佛在朦朧之中,看見一個人影踉蹌著走到了自己身旁。
隱約間,這個人好似抱著自己跑出了火場。
她奮力抬起手,想要觸摸那個模糊的側臉。
但,她終究還是沒撐住,失去了意識。
“你們快想辦法救夫人啊……夫人?!”
原本跑去喊人救火的鬆蜜一回來,便看到躺在院落之中的二人。
跟著鬆蜜跑過來的家仆也是一愣。
“夫人?”
是夫人自己跑出來的嗎?
鬆蜜望向昏迷不醒的二人,正是時暮和靳夕瀾!
可這姿勢看著怎麼像是……將軍抱著夫人出來的?
鬆蜜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將這個荒誕的念頭拋之腦後。
明明將軍一直昏迷來著,怎麼可能突然醒過來?
“你們快分一部分人救火,餘下的人去找大夫,再來兩個人幫我把將軍和夫人扶到偏房!”
鬆蜜跟在靳夕瀾幾日,似乎也學到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