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兩個陌生的麵孔,時老夫人沉下臉。
勒夕瀾真是好樣的!
前腳剛走,後腳便將她院裡的人全換了,嘴上說著孝順,實則卻是軟禁!
“把那個不敬尊長的賤人給我找來!她這麼對我,就不怕被滿京城的人痛罵嗎!”
“通京城問問,誰家兒媳像她這般跋扈!”
侍女沉默不語,隻是靜靜聽著時老夫人斥罵。
時老夫人漲紅著臉,胸口憋著氣,身子晃了晃,嚇得時嫣趕忙扶住她。
“你們這些賤婢,是想和那賤人一起氣死我母親嗎!”
“好,你們不去找那賤人,我親自去!”
時嫣扶著時老夫人便要跨出房門,侍女依舊擋在前麵,“夫人說二小姐是最有孝心的,便與老夫人同住,直至老夫人痊愈。”
“什麼……”
時嫣瞪大雙眼,轉頭無措地看向時老夫人。
“母親……”
時老夫人沉著臉一言不發,一雙蒼老的眼睛冷冷看著院子裡走動的生麵孔。
勒夕瀾得了管家權,現在便要狠狠打她的臉啊!
她咬著牙,忽而變了臉色。
君秀山還在偏房裡!
“讓我出去!”
時老夫人焦急地想要闖出去,房門卻在她眼前關上了。
她呆愣了片刻,神情變得猙獰駭人,偏偏時嫣還在這時在她耳邊哭鬨了起來。
“母親,我們該怎麼辦啊!”
“那賤人這麼做,分明是要逼死我們!”
時老夫人咬著牙,卻有勁無處使。
如今勒夕瀾這麼做,便是要慢慢誅她的心啊!
她受這樣的折磨便罷了,君秀山該怎麼辦!
此時,勒夕瀾正看著賬本與管事對著賬,鬆蜜端著茶水走進來後,她便遣退了管事。
“都安排好了嗎?”
鬆蜜笑著點點頭,“人都已經到老夫人院裡了,其他院裡的人也都打發得差不多了。”
勒夕瀾淺酌一口茶,“有你和悠茹打點,我也能輕鬆不少。”
“都是夫人調教得好!”
“滑頭。”勒夕瀾輕笑。
她看向外麵,起身道:“我去瞧瞧將軍,你們在外麵伺候。”
“是。”
勒夕瀾走進時暮的房間,才到床邊,時暮便睜開了眼睛。
“外頭吵鬨了許久,發生什麼事了?”
勒夕瀾也不隱瞞,如實將事情告訴了他。
“如今將軍府內外都是我的人,日後將軍在府中走動也能方便些。”
“若是將軍有什麼需要,可讓杜仲轉達。”
時暮挑了挑眉,沒想到自己這位妻子竟然如此雷厲風行。
令牌才到她手上一天,她便能妥善使用,倒是不想位久居閨閣的女子,反而像位熟讀兵法的將軍。
他看向勒夕瀾的目光閃了閃,“多謝。”
勒夕瀾淡淡道:“你我夫妻,不必客氣,在端午之前,我必定會護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