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趕忙叫來幾個壯漢驅散了人群,可偏偏有人就是要湊這個熱鬨。
“我聽說大皇子在這巷子裡,是不是因為不能人道,被花娘趕出來了啊?”
人群中發出陣陣笑聲,說這話的人笑得尤為大聲。
老鴇趕忙上前扶住那醉醺醺的公子哥,低聲央求道:“鄭公子,您醉了,快進去歇息著吧!”
鄭鴻宇皺著眉頭推開了老鴇,“我是吏部尚書之子,和大皇子關係素來要好,我來看看他怎麼了?”
“滾開!彆妨礙我和大皇子說話!”
老鴇被推了踉蹌,隻能眼睜睜看著鄭鴻宇走進暗巷。
下一刻,他卻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
“鬼啊!”
勒夕瀾見鄭鴻宇連滾帶爬地跑出暗巷,眉眼神色冷淡。
君秀山身上的燒傷駭人無比,像鄭鴻宇那樣養尊處優的紈絝自然看不得。
茹悠一愣,湊到勒夕瀾小聲道:“大皇子怎麼會在這裡?”
“眼下先不要管這件事,快去找幾個小廝過來,送大皇子回宮。”
“是。”
老鴇遠遠看著半死不活的君秀山正發愁著,一轉頭便看到勒夕瀾指揮著小廝將君秀山抬了出來。
還沒等老鴇反應過來,勒夕瀾就拿出銀針在君秀山身上刺了幾下,又拿出一瓶藥給他喂下,做完這一切後,小廝才把他抬上了車。
勒夕瀾看向老鴇,皺起眉頭質問,“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弄傷大皇子!”
“你們花樓的人有幾個腦袋,就不怕皇上怪罪?”
老鴇急忙解釋,“奴家也不知道大皇子怎麼會在這裡,此事和我們花樓沒關係啊!”
勒夕瀾冷聲道:“究竟有沒有關係,皇上自有定奪!”
“這……”
老鴇哭喪著臉,隻覺得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不是時夫人嗎?”
鄭鴻宇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勒夕瀾轉身看去,眼底閃過幾分厭惡。
上輩子君秀山和鄭鴻宇聲色犬馬,做了不少欺男霸女的破爛事。
尤其是在知道君秀山正折磨她後,鄭鴻宇還提出還要一起玩玩她,簡直惡心至極!
如今又見到這個畜生,勒夕瀾的心裡隻有惡心和恨意。
“鄭公子。”
鄭鴻宇貪婪地打量著勒夕瀾冷豔的臉旁,仿佛在用視線舔舐她一樣。
勒夕瀾忍住胃中翻湧的惡心,目光冷冷地看向他。
“想不到竟然能在這裡碰到時夫人,看來時將軍昏迷多時,長夜漫漫,時夫人深閨寂寞……”
鄭鴻宇的話極為露骨,勒夕瀾眼底冷意更濃。
“我隻是偶然路過,看到這裡騷亂不止,這才上前查看。”
“倒是鄭公子看到大皇子傷得這麼嚴重,卻隻想著逃走,若是皇上知道了,會如何處置鄭公子?”
現在鄭鴻宇滿心滿眼都是勒夕瀾美豔的臉,根本不理會她的話。
“為了讓時夫人口下留情,不如讓我請時夫人喝一杯如何?”
他目光淫邪地盯著勒夕瀾,“反正現在時將軍就是個活死人……”
圍觀眾人紛紛皺起了眉,忍不住同情起了勒夕瀾。
沒有夫君庇佑的弱女子,麵對這樣的事也隻能吃啞巴虧了。
“啪!”
眾人正這麼想著,一道響亮的巴掌聲就響了起來。
鄭鴻宇難以置信地看著勒夕瀾,“你敢打我?”
勒夕瀾冷冷看著他,“我這是在幫鄭公子醒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