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接下來鴻鵠將要去陳家捉人。
靳夕瀾時暮二人回了時府,悠茹見她這般模樣一驚:“主子,您這是……”
“無需擔心,隻是受了點傷。”
悠茹心疼的險些流淚,靳夕瀾好不容易才將悠茹哄好,靳夕瀾寫了藥單給鬆蜜,讓她抓著熬製。
她在密室裡挨的那兩下可不輕,隻怕是要喝藥調養幾日了。
悠茹用熱水替她輕拭身體,鬆蜜從外麵進來,迅速掩上門道:“主子,將軍來了。”
靳夕瀾迅速換了身新衣,她出來時發梢末乾帶著泠泠水意,明媚皓齒,清冷明豔,眼中帶著氤氳濕氣。
“今日多謝你。”
時暮道:“你我夫妻二人不必言謝。”
“明日唯恐上朝,隻怕又事一場腥風血雨。你這帶將士轟轟烈烈的到王府一鬨,已是眾人皆知了,必然會傳到聖上耳中,倘若陛下再起疑心……”
“鴻大人自知該如何寫奏折,朝堂之上我自有說辭,靳小姐不必憂心。”
確實是挺絞儘腦汁的,彼時鴻鵠正奮筆疾書。
翌日,靳夕瀾同時暮以及大理寺卿進宮麵聖,不少大臣見時暮皆低語議論紛紛。
鴻鵠呈上奏折,君柏全程鐵青臉色,他怒斥道:“王家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草菅人命,貪汙公款,謀殺罪臣,勾結謀反,這天下莫非是要姓王了?
“陛下息怒。”眾卿同道。
他陰沉著臉對旁邊的那福呢喃。
內侍推開乾清門,扯長音線,夾寫喉嚨尖細唱道:“罪臣王石、陳塵帶到———”
王石一身囚服手腳皆被捆綁,滿臉幽怨猙獰盯著那龍座上人,旁邊是瑟瑟發抖的陳塵。
大理寺官兵便將同突厥契約往來書信,密室中的禦用龍袍,以及象征性的兵器呈上。
鴻鵠字正腔圓,鏗鏘有力道:“陛下,這些皆是從王府密室中搜查之物,龍袍顯然是權利象征,任何人皆不可僭越,得爾皆誅之,此些兵隻象征性呈上,其餘的儘數上繳武庫,以及這是反賊王石五年前同突厥往來書信與契約,罪臣王石勾結敵國,密謀謀殺朝中重臣,試圖謀反,此乃大逆不道,陳家皆輔,請聖上查閱,如今物證據在,還請聖上明斷。”
龍座上的人冷哼,竟人不覺得微寒,“嗬,不自量力。”
君柏雙目入焗,殺氣彌漫,讓人不寒而栗,聲音確如冰凍三尺之寒:“王石啊王石,朕未曾想爾等看著忠厚,卻是個兩麵三刀的,當真好大的本事!”
這王石竟咬牙切齒道:“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弑君也。”
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弑君也。
是在說君柏是位昏君,如同紂王。
君柏眉頭緊鎖,眼中怒火燃燒,聲如雷霆般:“爾等膽敢如此背叛聯,豈不知朕折磨的手段?如今大放厥詞,將死之人,看爾等猖狂多久。”
王石死性不改,毫無畏懼,龍威之下那陳塵早已都得顫抖,險些失禁。
“大理寺卿,就按照《君律疏議》裁定吧。”
不出意外王石處以腰斬,王家上下滿門抄斬,陳家流放三千裡,此生不得回京,其他有事關牽連爾等,皆被定罪。
王石竟還有意提皇後求救,皇後他可不敢趟這趟渾水,八杆子打著的表侄子,平日裡打著她的幌子耀武揚威也到罷了,這可是勾結突厥,掉腦袋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