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倉放糧飯是個法子,不過這也隻能解決燃眉之急,畢竟國庫而非取之不儘用之不竭,時暮心想。
不過眼下也隻有這一個法子。
君柏便是讚同這一說法,“如今水患成災,洪澇滅糧,百姓得不饑食,如今開國倉放糧賑災,此事全權交與太子掌管,分發下令。”
君秀山亦被得到重用而內心竊喜。
時暮在一旁道:“聖上,如今饑荒已是有法子緩解,可這水患也定是要加強防範。”
“哦?”
“鞏堤通衢,水災常見,不得不防,天災人難控,隻得提前預防,修利堤防,導達溝瀆,開通道路,毋有障塞。”
眾人議論紛紛,實際上這次饑荒本因也正是因為洪澇,倘若不讓洪澇淹沒良田沃土,糧食不被侵犯,也不會有後麵的饑荒。
顯然時暮的法子是得到認可的。
君柏下令修堤通衢排水。
時暮回去將朝堂之事同靳夕瀾講了一遍,一切都跟前世路線所差無幾。
六塵店幾乎所有的糧食都被靳夕瀾買了下來,那六塵店東家真啐著,“嗎的,店裡米糧都被那娘們買走了,倘若不是被她買走了,爺能高個十倍賣出去,你瞧瞧現在一米難求,外麵多少餓死鬼,虧了。”
果然,有些人就是貪心,明明掙得盆滿缽滿卻還不知足。
此話被外麵的靳夕瀾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麵上掛著笑:“東家,想來和你做個生意如何?”
那東家回身,一見著是靳夕瀾,不由得感到晦氣。
“夫人是想做什麼生意?我這邊米麵兒已是沒有了。”
“我這有餘糧太多也用不著,不如再轉手賣給東家,東家可願意做這筆生意?”
那東家不禁疑惑道:“現在正是缺乏糧食的時候,你手中的餘糧能賣不出去?”
靳夕瀾笑:“東家可能有所不知,畢竟我也不是做這一行的,也不知如何去售出,倒不如我轉手賣給東家,東家祖祖輩輩皆是米行,自然有不少人會自覺找東家做生意,我想應當是有不少大家找出價找東家買米,東家心有餘而力不足吧?不然我怎麼會找東家做這門生意呢?”
那東家心裡估摸著,不知在想什麼。
靳夕瀾乘勝追擊道:“如今東家也知一米難求,這生意擺在麵前,東家掙還是不掙,全憑東家做主了。”
“那夫人出多少?”
靳夕瀾伸出手掌道:“我手下餘糧五分之一,每石500。”
東家:“……”
怎麼有人比我還會‘搶劫’?
“夫人,您這定價有些太高了吧?”
五分之一的糧食,沒石500文,硬生生把本賺了回來還多,這虧門生意誰做?
靳夕瀾繼續忽悠著他道:“東家,你自己想想,現在正是缺糧時候,京都世家大族皆多,自是不缺錢財的,你再翻個倍,說不定都有人買,待到那時,你不是賺的盆滿缽滿?”
那東家確實是心動了,一拍即合。
事實卻是同她所說如此,到時候再翻個五倍十倍的。
靳夕瀾在心中冷笑:“東家糧食我已是給你偷偷運過來了,就在外麵,你且交銀兩吧。”
那東家便令小二前去取銀兩,比之前又多了兩箱,靳夕瀾給鬆蜜使眼色,鬆蜜命外麵的壯漢將銀兩抬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