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就他們這兩個後代了,臨死前托付給我照顧。他們兩個是我帶大的,一晃眼,都能獨當一麵了。”
不知道為什麼,麥凡的胸中一堵,他轉過頭來問了老師一句:“您不阻止他嗎?”
無論是以他的上級的身份,還是以他的養親的身份。
真的不能阻止嗎?
顧慎言笑了,麥凡卻覺得他的心在哭。
顧先生背對著他回答的無悲無喜,無波無瀾:“我不會,他要麵對的是自己的信仰的理想,他已經做出了選擇,而我是沒有權利去乾擾去阻止的。”
顧先生歎了一口氣,聲音悠遠又悵惘:“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公寓吧。”
“這些天什麼也彆做了,盯著你與他約定好的聯絡線索。”
“彆讓丁然的心血化為烏有,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
“最後走到哪一步,你將結果與我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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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麥凡有許多話卡在嗓子眼中沒有說出口。
他轉過身,默默的替自己的老師關上了門。
接下來的幾天,麥凡一反往常的鎮定,他在一種莫名的焦慮之中度日如年。
花瑩瑩看不得麥凡過的如此,她在收拾好了少爺的起居之後,就肩負起了對外串聯的任務。
在此之前,花瑩瑩是一直起到外圍輔助的作用的。
在香城,她認識的人,聯絡的線,以及與行動組下層人員的關係,反倒是比麥凡還要多上幾個。
有許多邊緣的人員或者是隻需要錢就能收買的掮客,都與花瑩瑩碰過頭。
這是顧先生對於麥凡的保護,他用一個不起眼的丫頭,來分擔了麥凡身邊的大部分的危險。
而在這個時候,花瑩瑩再一次衝在了前麵。
“小凡哥?”
“嗯?”
“丁先生那邊有動靜了。”
聽到這個消息,麥凡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這幾天連續三次從那個秘密的信箱邊上經過,每次都兩手空空,無功返回。
所以他急切的問:“有什麼動靜?”
“丁先生從駐軍部出來過,動靜鬨得很大。”
“這件事兒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就在剛才,在駐軍辦公樓的門前。”
麥凡轉過身,將隨身攜帶的手槍揣進了懷中。對著花瑩瑩下達了接下來的命令:“你在家裡等我。”
“如果我今晚上沒回來,第二天一早,你再去找顧先生。”
聽得花瑩瑩心中一驚:“不行,我不能讓你去!”
“要去,也是我替你去。顧先生說過了,你的存在比組裡任何的人都更有意義。”
“危機的時刻,犧牲我,也要將你保全下來。”
花瑩瑩說的話讓麥凡頓住了腳步,他的臉上帶著幾近爆發的憤怒與莫大的悲哀,他問花瑩瑩到:“這些話是先生跟你說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聽先生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