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對那批物資有多上心。”
“全海上市的人都知道了，我麥凡的父母，被一群黑幫的人騙去了一筆巨額的財富。”
“這筆財富如果我不追回來的話，那麼我將成為整個海上市的笑話。”
“我原以為你走了之後，我會將這筆物資劃歸為保密局的可控物資之中，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撈回到自己的腰包裡。”
“可是到了最後，我看到了什麼？一倉庫的垃圾！”
“你說......我跟你沒起過衝突？關子健啊，關子健，你是不是對自己的人緣有什麼誤解？”
“況且，你以為你讓人暗中盯著我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
“有的時候，我不說話，不代表著我不知道！你怕是忘記了我是乾哪一行的，我的老師又是誰！”
聽到這裡關子健吼得就有些歇斯底裡了：“你就因為區區的錢財？區區的錢財？就陷害與我？”
“不！這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你，你明明跟所有的人都認識，跟所有的事兒都有瓜葛！”
“但是到了最後，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也隻有你一個人。”
“隻有你一個人是什麼都不去沾的。這也太反常了啊！”
聽到這裡麥凡冷笑一聲，他將自己的大背頭往後頭一攏，話語中還帶著些許的得意：“你一定是對我太不了解。”
“你沒聽說過我的名頭嗎？我的外號是萬金油啊！”
“無論我在哪個職位，無論我職位是高是低，我麥凡從來不得罪能跟我合作的人啊。”
“至於你為什麼就是一個例外？那是因為，我討厭你啊。”
“討厭你一身紅黨的作風和習氣，討厭你滿是傲氣的廉潔。”
“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裝什麼大尾巴狼。”
“我看咱們兩個人啊，從本質上就是犯衝。”
“咱麼就不是一路人！好了，話說完了，我也已經滿足了你的要求，來見你一麵了。”
“就希望這位革命黨的關同誌不要太恨我，鄙人也是職責所在啊，你若是去了地底下，做了鬼了也彆來找我。”
“咱們今生事兒，今生了哈，咱們回見吧！”
說完，麥凡也就不多廢話，在關子健的叫罵聲中出了刑訊室的大門。
他沿著空蕩蕩的走廊向前，走到了登記處，讓值班的辦事員見到他的老師後，跟對方說一句，他已經走了。
然後就叫了一輛車，徑直離開了這棟充滿血腥氣的刑訊大樓。
在麥凡走後不久，與這間刑訊室隻有一牆之隔的房間內，監聽人員拿下了耳朵上的監聽聽筒。
坐在這個房間裡的人不少，諸多儀器都在刷刷的運轉著。
領頭的人是顧慎言，麥凡的老師，此時他的臉上滿是欣慰。
幾個與他一起進行刑訊的工作人員，在記錄了這段會話了之後，都來到顧先生的身邊，表達了對於他培養出來的學生的能力的讚許。
表揚了麥凡對於黨國的忠誠。
對此，顧先生隻是微笑著，一一受了。
他就說他的學生是經得起審查的，今天做的這一切都是多此一舉。
要不是刑訊的過程中，這個關子健咬著牙說他是冤枉的，在刑訊的最後，又到處胡亂的攀咬。
他何至於要將自己的學生誆騙過來，玩上這麼一出反間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