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麥凡這麼一說,薛玨的表情可真是不好看了。
他有些氣惱甄家人的猖狂,可是等到問題真的問到自己的頭上的時候,薛玨也知道,甄家是士農工商中的士,還有個外戚的身份,而他們家是怎麼都夠不上的。
隻一想到這裡,薛玨就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這番話我會跟你母親說明的。”
“隻是,你最近這段時日,誰都不見是不是也不好……除了先生與府衙的人之外,還是選出一兩家走動一下的好。”
麥凡到不是個不聽勸的人。
他斟酌了一番,就想點了頭。
隻是在他們父子倆談話的工夫,外院的管家到是先過來通稟了。
說是有薛家老爺的兩封信,需要親自遞到薛玨的手中。
這個時候非要送過來的信件,其重要程度不用說了。
因著兒子已經考上了秀才的緣故,薛玨覺得家中有些事情,已經不大用避諱著自己的長子了。
隻這幾日他在家中與自己交談了幾次的感想來看,他的這個兒子心思縝密,性格穩重不說,是可以逐漸挑起薛家下一任家主的大梁了。
所以,薛玨隻是讓管家進來,收了信,當著麥凡的麵就將這兩封信件給打了開來。
隻是待到薛玨將信上的內容粗略的一看,這臉色就變得不怎麼好看了。
麥凡不由的問了一句:“可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薛玨緩緩的搖了下頭:“事情是比較嚴重,隻是與我們家的關係並不大。”
“你可知道你王家的姨媽嫁的是哪一家?”
麥凡不用想就知道是哪個姨媽,他回到:“京城的賈家,國公府的府第。”
薛玨點點頭,將一封信展到了麥凡的麵前:“你可知道你姨媽嫁過去的賈家,他們家唯一的嫡女又嫁給了何人?”
麥凡指著信裡邊的字樣笑了:“這事兒小時候母親說到家族曆史的時候曾經說過。”
“說是他們這一代的女兒,嫁的最好的當屬賈家的女兒了。”
“說是同樣的歲數,賈敏卻能嫁得一個風姿卓越的探花郎,且這探花郎潔身自好,就算是賈敏多年無子,那探花郎也不曾怪過她。”
薛玨聽到這裡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你母親真這麼說的?”
麥凡笑了,替自己的父親稍微樹立了一下自信心:“母親是這麼說的,不過她後麵可是帶了一個但是呢。”
“她說呢,隻可惜啊,這嫁娶一時好,婚後的冷暖卻隻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現如今看來,她卻是這些個女兒家嫁的最好的一個了。”
“丈夫愛重,上沒有長輩約束,下沒有族人拖累,她有子有女,兒女雙全,這才是真正的有福之人呢。”
正是這一番話,說的薛玨臉色跟著大好,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薛玨又輕咳了一聲,將話題繼續了下去:“是啊,現在看來可不是你的母親才是嫁的最好的那個嗎?”
“你可知道,賈家的這位姑娘,前幾日病逝了,現如今賈府已經得了消息,不日將會派家中的子侄前往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