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升眼尖，飛身一躍，來到兩人麵前，劍尖豎指。
“三番兩次動我主子，你他麼還想跑？想多了吧！”
“殺我兒子，我蔣家複仇有錯嗎？”蔣雲怒氣衝衝。
“不提殺沒殺你兒子，就算殺了又怎樣？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蔣家無能，被滅門也是理所應當。”
“若是我主子沒能力，豈不是早就被蔣家枉殺？”
蔣雲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許華升，“現在你說什麼都是對的，但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呦嗬？難道蔣家主深藏不露？我倒要見識一下。”
蔣雲脫下外套，扔在地上，“我來會會你。”
“好啊，親自宰了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應該很爽。”
“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蔣雲大喝一聲，“看招！”
攻如電，急如風。
這家夥不是嘴上說說，而是真有兩下子。
蔣雲自小練習古武，不是奇才，也是個人才，不到三十歲就已突破先天境。
上位之後，由於各種繁忙，便把武功擱置，不是不喜歡，實在忙不過來。
即便如此，也有一定的底子在。
從出招可以看出，蔣雲身手不弱，開始幾招極為狠毒，專攻要害。
稍有不慎，便會被奪去性命。
至少也是重傷，無法再戰。
十招之後，許華升占據上風，完全壓製。
蔣雲連連後退，被逼的畏首畏尾，亂了陣腳。
“嗤！”劍招犀利，蔣雲胳膊被劃傷，鮮血瞬間染濕衣物。
趁你病要你命。
許華升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劍招密不透風，劍影無數，殺氣騰騰。
“嗖！”長劍直刺，正對心臟。
蔣雲臉色大變，想躲來不及了。
“嗤！”長劍刺入身體。
“媽！”
在千鈞一發之際，老太太擋在身前，護住了兒子。
“媽！”蔣雲大喊，頓時眼淚汪汪。
“兒啊，這是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老太太慈愛一笑，隨後看向許華升。
“這位小兄弟，你……能否放過我家兒子一命。”老太太嘴角流著鮮血。
“不能！”許華升搖頭，眼神堅定，沒有半點猶豫。
主子吩咐的事情必須做，給人賣命，哪有擅自做主的道理？
”那……那可否給蔣家留下一條血脈？”
“也不能！”
“好狠的心，好狠的人。”
“不是狠，是必須這麼做，你們殺我主子的時候何曾想過留下一條性命？”許華升反駁道。
“既然沒有，又何必求人放過你們？”
“明白了，咳咳咳……”
“媽，你怎麼樣？兒子無能，無法護你周全。”蔣雲把老太太抱在懷裡，痛哭流涕。
每個人都有感情，尤其血脈相連的至親。
哪怕十惡不赦之人，也一樣有心底的柔軟。
更何況蔣雲本身就是個孝順之人。
“兒啊，媽撐不住了。”
“媽，我給醫院打電話。”
“不用了，我活的夠久了，這輩子值了。”
“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我很驕傲，很自豪。”老太太的聲音漸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