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陳不凡並非無法無天,囂張跋扈之人,一條路行不通,可以走另一條嘛。
馬上天黑了,可以偷偷上山夜探玄武宗。
也可以等待時機,有弟子出門,可以劫持打聽一下情況。
玄武宗門是封山不假,但該需要的物品還是要出門采集。
這是必然的。
不管陳不凡選擇哪一個,都比當下出手強很多。
人不可太莽撞,分清利與弊。
蠻打蠻乾的人,會很很多虧。
陳不凡掉頭走了。
夜色漸漸深了,高空被一塊黑布慢慢遮擋,掩上它的鋒芒。
陳不凡沒有走遠,正在一顆大樹上躺著,手中拿著一隻燒雞,不緊不慢的吃著。
他在填飽肚子的同時,也在等待時機。
不知不覺,一隻雞吃完。
目前天色還太早了點,等到三更天便是最佳行動時機。
就在這時,在玄武宗方向走來幾個人,仔細聆聽,還在說笑。
“聽守山門的師兄說,今天來了一個大煞筆,說是什麼聖主的夫君,你們說搞笑不搞笑?”
“真他麼有意思,聖主那樣的女子,豈是常人可及?”
“雖然聖主來到玄武宗就閉關了,沒和咱們接觸過,但我也匆匆見過一眼,就那小模樣,說句不客氣的,稱之為天仙也不為過。”
“瑪德,敢冒充聖主夫君,如果老子當時在場,管他是不是雙聖門的,直接砍嘍。”
“砍他個稀巴爛!大卸八塊!”
陳不凡聞言暴汗,說實話沒人信。
什麼世道啊。
難道小爺長得很挫?還是身份太低了?
不管哪一樣都還算說的過去吧。
“癩蛤蟆都想吃天鵝肉,奈何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能的。”
“嘿嘿,我也想!聖主那樣的女子如果能嫁給我,祖墳冒青煙了。”
“那是祖墳爆炸,冒青煙都不能代表你家積了多少陰德。”
爆炸?
話說反了,那絕比是損事乾多了。
幾人越走越遠,陳不凡瀟灑落地,緊接跟了過去。
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各位師兄,你們聽到啥動靜沒?”一人似乎察覺了什麼,脖子一縮,小心翼翼問道。
“啥?大晚上的你彆整幺蛾子。”
“難道你們沒感覺到我們後麵有人跟著?”
“嗯?”眾人齊齊回頭,看了一眼。
“什麼也沒有啊,難道世上還有鬼怪不成?不好好練功,天天晚上偷摸看恐怖話本,現在知道害怕了吧?”
“就是就是,十天前這小子半夜上廁所把我喊醒,由於太累沒跟著去,你們猜怎麼著?”
“他娘的直接尿喝水的碗裡了。”
“這還不叫事,關鍵他尿人家碗裡,第二天同室師兄渴了,端起來就喝。”
“咕咚咕咚三大口之後,才發現不對味,罵罵咧咧的問誰在整他,沒一個敢承認。”
“那天我被喊醒,一時沒睡著,眼睜睜看見就是這貨乾的好事。”
滋味一定很酸爽吧?
不對,應該很衝。
“彆瞎說,我沒有,不是我。”
一個否認三連,相當及時。
這件事不能傳出去,否則連屎都有可能被打出來。
不是小事啊。
又過了一會。
“你……你們真的沒聽到嗎?”那人再次問道。
連聲音都變了,有些顫抖,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