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休息一晚無可厚非。
明天就要到死亡穀了,生死不知,也算新的征程,必須保持充沛的體力,滿盈的真氣。
裡麵到底什麼樣,一無所知。
打起十二分精神,有備無患。
“掌櫃的,問你一件事。”
飯桌上,陳不凡要了八個菜。
客棧內就他一個人。
這個地方太偏了,沒什麼人。
小鎮的客棧隻此一家,勉強度日,再無其他。
多了養不活啊。
生意根本不好做。
“客官,您想問什麼?”掌櫃的大概五十多歲,皮膚粗糙,黝黑,看上去倒像個本分之人。
“再往西南方向是不是到了傳說中的死人穀了?”
“客官,您問這做什麼?我告訴您啊,那地方去不得。”掌櫃的一聽就打了個哆嗦,眼神中透露著恐懼。
“為什麼?”陳不凡故作小白,什麼都不知道。
“死人穀太可怕,每年都死上不少人,我在這裡做生意,有許多人在此經過歇腳,每次都苦心相勸。”
“奈何,沒幾個人會聽。”
“去了之後,再也沒回來。”
“客官,您不是也要去死人穀吧?”
“有這個想法。”
“趕緊打消,彆有這個念頭。”
“那裡到底有什麼?為何每個人都聞之色變?”
“不知道!”掌櫃的搖搖頭,像個撥浪鼓一樣,“知道的都死了。”
“死人穀存在了多少年,無從追溯,幾百幾千,還是上萬,都是未知。”
“尤其每月的初一十五,死人穀都有兩聲怪叫出現,有人說是亡魂太多,也有人說死人穀中有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
“客官,我是好心,您在這休息一晚不打緊,明天趁早離開,彆做無畏的犧牲,實在沒必要。”展櫃的好心好意。
由此可見,此人心性不錯。
能為他人著想,不願見生命就此終結,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有怪叫,真的假的?”陳不凡好奇道。
“真的!還能騙你不成?那叫聲老嚇人了,不像任何動物發出的聲響。”
“若不是我家在此,身上又沒什麼錢,我都想離開此地了。”
“加上小鎮的人本來就不多,人氣不旺,晚上瘮得慌。”
“總感覺有鬼怪之類。”
陳不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死人穀有多大?知道不?”
“不曉得,穀底很深,整天白霧彌漫,朦朦朧朧,從上麵往下看,啥都看不見。”
“你去過?”
“小時候去過一次,在邊緣沒敢下去,那時候不懂事,作死,回來之後被我爹吊在房梁上打,抽了幾十下,屁股都打的血淋淋的。”
“長大之後,才感覺後怕。”
“你還知道死人穀哪些信息?”
“真不知道了,總之不能去。”
也不知道掌櫃真不知道,還是不願多說。
陳不凡沒問出什麼實質性的信息。
吃完飯喝完酒,陳不凡便去樓上睡覺。
簡陋歸簡陋,好歹比睡在野外強。
夜深人靜。
寂靜無聲。
外麵一點聲音沒有。
此地的氣溫很高了,至少二十多度,然而連一絲蟲叫都沒有。
安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