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完穀子,全都收進麻袋裡。
薑隊長連半天時間都舍不得浪費。
淩晨就帶著三個兒子,還有大隊上的幾個青壯年,一起去市裡交糧了。
剩下的人剛好休息一天,不用去上工。
蘇筱筱總算是睡到了個,沒有廣播吵醒的懶覺。
起來後特彆有精神,突然就來了興致,想用雞蛋、麵粉、紅薯做小蛋糕。
她以前隻看薑野尋請的大廚做過,不是特彆麻煩,隻需要控製好火候和蒸時間就好。
而且甜味也是完全靠牛奶和蜂蜜來調的。
她盤算著等大家做完午飯,就可以上鍋蒸了。
便跟知青院裡的人,都打了聲招呼。
隻是借用個鍋,柴火和水等薑野尋回來,都會隻多不少的補上,大家自然是沒意見。
蘇筱筱便在院子裡和麵,打蛋,然後放到一起揉。
看著裝進搪瓷缸裡漂亮的半成品,她開心的眉眼都笑彎了。
這樣看來,她在做好吃的東西上,還是有些天賦的嘛。
“哎呦,筱筱啊,你這手藝可真好,連揉麵都會。我們還以為你在城裡,什麼都不做呢。”
突然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院子裡響了起來。
蘇筱筱抬頭就看到,胡月珍和鬱思萍,竟提著籃子站在知青院裡。
“我們應該沒什麼好說的吧?”蘇筱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可那兩個人就像是完全看不出來,她有多討厭她們。
直接走到桌前,就想去握蘇筱筱的手。
蘇筱筱怕她們惡心到自己,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她不僅自己退了,還抱上了那發著麵的大搪瓷缸盆。
防賊的態度是毫不掩飾。
胡月珍和鬱思萍臉上的假笑,差點沒能崩住。
最後還是鬱思萍先調整過來心態,賠著笑道:“筱筱,雖然我們不能算是野尋正兒八經的嫂子,但畢竟你嫁到薑家,我們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這關係總不能鬨得太僵,對吧?”
“為什麼不能?你們滿心算計,我還得笑臉相迎?”蘇筱筱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
上輩子她就是死在了,太好麵子上。
不情不願嫁人、被欺負、不肯再去上大學、急匆匆的再婚、委屈求全度日。
哪一件不是因為太要臉,怕被人議論。
可都已經重活一世了,她乾嘛還要在意無關緊要的人,怎麼看她、怎麼說她?
“我們也不是成心要算計你,這不是因為我們是鄉下人,平時摳摳搜搜慣了。你是城裡來的姑娘,不喜歡我們這種性子,我們改還不成嘛。”鬱思萍狀似無辜又無奈地哄道。
“改不改那是你們的事,反正你們彆在我麵前蹦躂。”蘇筱筱直接了當拒絕她們的示好。
可鬱思萍像是完全不會生氣似的,依舊好脾氣地在那哄著:“瞧你這不是說氣話嘛,我們家就那麼大。以後吃住肯定是要見到的,而且我們家孩子也多,怎麼可能做到一點交集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