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滿手的東西回家,路上遇到不少大隊裡的人。
那些人看到他們滿載而歸,眼睛都亮了好幾度。
“今天這河裡的貨這麼多嗎?”
“野尋啊,你這魚都是在哪摸的啊?”
他們一個個全圍了上來,興致衝衝地詢問。
雖然大家是有些羨慕,但也沒有誰去酸。
他們大隊這麼多年,這山裡打到的,河裡摸來的。
除了像野豬那種大獵物,其他的都是自家分。
更何況大隊長家的小兒子,每年貓冬前都會組織各家男人一起進山。
每家能分上一兩隻小獵物不說,他們還總能獵到野豬,或是麅子。
整個大隊都能分上好幾斤肉。
“往裡麵走點,平時大家不太去的地。”薑野尋也沒藏著掖著。
主要是河岸邊濕了那麼大塊,真要說謊也瞞不住。
等拎著東西回了薑家,大房二房家的看到這麼多好東西,就算是才被打過,也坐不住了。
胡月珍推了推自家男人,“你下午彆在家坐著了,去河邊也撈點魚回來啊。我們大人不吃,幾個孩子總得吃吧。”
原本還皺著眉不耐的薑全琨,聽到要給孩子吃,到底是把脾氣壓了下來。
“行,我知道了。你這婆娘,一天天的就沒個消停。”薑全琨罵罵咧咧地站起身,去敲薑全勝的門。
裡麵突然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隔了十幾秒,鬱思萍才把門打開。
“大哥,有什麼事嗎?”她有些不太自然地問。
可薑全琨一個大老爺們,壓根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弟妹,你把全勝叫出來,我們一起去河邊撈點魚。”他大咧咧地道。
鬱思萍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尷尬,剛想要拒絕,薑全勝就走了出來。
他的手裡已經拿著抓魚的東西了。
出門前,還一臉溫柔地看向自家媳婦。
“你下午在家裡好好休息,我去抓點魚,回來好給你和孩子補補。”
那話說的,像是完全忘記了大夫之前說的話。
薑全琨嫌棄地呲了呲牙,隻覺得他這親弟弟一點也不像個大老爺們,被他這媳婦拿捏死死的。
不像他在自己的小家裡,那絕對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隻是薑全琨沒有看到,鬱思萍在聽到這話後,臉色立刻變得很是難堪。
這一切倒是落到了蘇筱筱眼裡。
她睜著圓滾滾的杏眼,特彆好奇地眨了眨。
“怎麼了?”薑野尋洗完手回來,看到她這樣,皺著眉看了過去。
正好看到鬱思萍轉頭關上房門,眼尾立刻眯了下,拉出根淩厲的線條。
“她又欺負你?”薑野尋聲音瞬間冷了下去。
“沒有。”蘇筱筱可不想一天打兩架,連忙否認。
看見邊上沒有人了,立刻小小聲地八卦,“薑全勝跟鬱思萍的感情,真有我們表麵上看到的那麼好嗎?”
之前,包括上輩子,她從來沒懷疑過這件事。
畢竟這兩個人在人前,一直都是恩愛夫妻的模樣。
可剛剛那個樣子,很明顯就是有問題嘛。
“挺好的吧?反正我沒看他們紅過臉。你看今天我把薑全勝打成那樣,他都沒怪過鬱思萍一句。”薑野尋還特彆仔細的想了下,才回答自家小知青的問題。
其實他之前真沒在意過大房二房的夫妻感情,所以能回答的並不算多。
見小姑娘聳著鼻尖,一副不讚同的模樣,他笑了聲,“你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了?”
“我覺得鬱思萍很怕薑全勝,剛剛變了好幾次臉,反正這夫妻兩肯定有問題。”蘇筱筱左思右想了會,最後還是堅持了自己的猜測。
“嘖,麻煩!”薑野尋嫌棄地看了眼,那扇緊閉著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