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慧靜又氣又怕,慘白著張臉,咬牙在那直哆嗦。
張涵宇也是氣不過,梗著脖子道:“他這麼多年都沒找回來,肯定早就死了!爺爺,是我一直陪著你,為什麼你就總惦記著他?他就比我好嗎?憑什麼他就要叫景佑,什麼高山景行,承天之佑。而我就要叫涵宇,就要做個包容有涵養的人。”
“閉嘴!你給我閉嘴!景佑是你哥哥,親哥哥!你竟然說他死了!對至親都能這個樣子,你這心性怎麼配做我們張家的孩子。”張老爺子氣極怒罵。
張涵宇很想說不做不就做,但到底是他沒有得失心瘋,很清楚自己離開了張家就什麼都不是了,隻能老老實實閉上嘴。
冷靜下來的彭慧靜推了推他,“趕緊跟你爺爺道歉。”
“爺爺,對不起。”張涵宇語氣誠懇地認著錯。
可張老爺子根本沒辦法消氣,“口服心不服,你跟我道歉沒必要。”
“爺爺,我知道錯了!我就是聽到要去部隊,還要去邊疆,一下太急了才會口不擇言。”張涵宇語氣更加誠懇了,話也說的特彆真誠。
他不想去部隊,他吃不了那種苦,但也不能離開張家。
而且他爺爺和爸爸從小就沒有因為,他是張家僅剩的獨苗,而對他有什麼優待。
兩個人要是真不認他了,肯定不是說笑。
他在大院被那些人眾星捧月了快二十年,要是真的脫離了張家,那他就是普通人。
他說什麼都接受不了這種落差。
“你不是該給我道歉,是要給你哥道歉。”張老爺子氣極地冷哼。
張涵宇眼底服起絲不甘,但還是起身走到了那放著排照片的櫃子前,對著其中一個相框鞠了個躬。
“哥,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你一定還是好好的,我們全家都等著你回來。”
一直窩在邊上津津有味看戲的蘇筱筱,在看到他道歉的照片時,有些詫異地挑挑眉。
好吧,她就說嘛,怎麼這孩子的眼睛越長越小,還越來越難看了。
原來不是同一個呀。
等張涵宇不甘地道完歉,張老爺子也沒有搭理他,而是重新看向蘇筱筱。
“筱筱,你儘管去開藥,不用管他們怎麼想,就算是出了任何問題,我都不會怪你。”張老爺子和藹地笑著承諾。
蘇筱筱卻挺直了背脊,信誓旦旦地承諾:“不會出問題,這套藥方絕對能治好你的病。”
這個藥方上輩子可是被全球運用了,效果杠杠的。
頂多也就是張爺爺病的重點,年紀又大了些,需要用稍稍長一點的時候來修養。
“好好好,爺爺相信你。”張老爺子樂得哈哈大笑。
“對了,爺爺平時可以多吃點補血的食物。比如豬肝、豬血、木耳、菠菜、胡蘿卜、這個季節吃點蓮藕、羊肉、牛肉、豬肉,不要怕補。”蘇筱筱又叮囑了句。
王奶奶趕忙把這些食物都記下來,心裡對蘇筱筱那是愈發感激了。
王奶奶和張老爺子把他們送到大院門口,還特意跟站崗的警衛員交代了聲。
“小陳啊,這兩位同誌是我們張家的貴客,以後他們過來,直接放進來就好。”
警衛員快速看了薑野尋和蘇筱筱一眼,然後對他敬了個軍禮。
“是的,張司令。”
“筱筱啊,你和野尋在京都就多來看看我們兩個老東西,我跟你們兩個孩子特彆合眼緣。”張老爺子滿是期待地道。
“爺爺,你放心,我們在京都的這些天,會經常來看你的。”蘇筱筱自然是痛痛快快就應下了。
她也很喜歡張爺爺和王奶奶,而且重活一世,她又不怕誰說閒話了。
那些冷言冷語的嘲諷,還能比他們一家的性命重要?
等她治好了張爺爺,就要看那幕後黑手還敢做什麼。
他再大的權力,還能有張爺爺大?
真要是那樣也就隻剩下一位了。
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絕對不可能。
他們一家還沒有那麼大的價值。
薑野尋眼裡盛滿著溫柔的深情,就那麼專注地看著在身旁,不停說說笑笑的小姑娘。
望著望著,嘴角也忍不住勾起個弧度。
“這麼開心?”
“當然!這是救人呀,而且救的還是這麼厲害的老英雄,你不開心嗎?”蘇筱筱看向他,俏皮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