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嬸子和薑野尋全衝了過來,可蘇筱筱卻直接單手從身後,把刨的鋤頭舉了起來。
“你過來一個試試,看我不砸死你。你一個天天在地裡乾農活的男人,對一個剛下鄉的女知青動手,那就是謀殺,我鋤死你那也不過是自我保護下的正當範圍。”
薑全勝僵在了那,蘇筱筱衝薑野尋揚了揚下巴,“野尋哥哥,你趕緊去找,省得他們在這裡給嬸子潑臟水。”
薑野尋擔憂地看著小姑娘,但見她態度那堅定的催促,這才轉身就往屋子裡走。
郭嬸子見大家都僵在了這,才紅著眼眶道:“筱筱,都怪嬸子太蠢了!我沒想到她會這樣算計我。當時我聽到她在這邊喊救命,特地上牆頭看了眼,見她身下全是血,生怕鬨個一屍兩命,腦子一蒙就過來了。”
“嬸子,沒事的,你隻是好心而已。這個世界上永遠有那麼一撮最惡心的人,會想儘辦法利用彆人的善心。”蘇筱筱雖然有些鬱悶,但還真不至於因為這事跟郭嬸子生氣。
無論什麼時候,人的好心被利用都不該是被嘲笑譏諷的理由,真正可惡該受到懲罰的是那些利用彆人善心,去做壞事的人。
更何況郭嬸子要不是這種性格,上輩子她在薑家的那三年,也不至於可以整天好吃好喝的在房間裡作妖。
郭嬸子但凡是個惡一點的婆婆,她那樣對待薑野尋,怕是早就要被磋磨死了。
“這隻雞你們怎麼解釋?”薑野尋從薑隊長的房間裡,找到了隻被放乾了血的母雞,直接扔在了院子裡。
所有人看著薑隊長的視線,一下子變了。
任何一個男人跟前妻的兒子合起夥來,誣陷替自己生兒育女二十多年的枕邊人,都足以讓人心寒。
更何況薑國立還是他們的大隊長。
所有人都怕他什麼時候為了一己私利,也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誣陷他們。
薑隊長也意識到了大家懷疑且抗拒的視線,壓下心底的慌亂,解釋:“這雞是我特意宰來,給老二媳婦補身體的,殺隻雞放乾淨血有什麼問題嗎?”
“有沒有問題也不是你說了算的。雞血就是雞血,人血就是人血。而且孩子有沒有受傷,什麼時候受的傷,去醫院一下就明了了。”蘇筱筱仰起脖子,瞪了過去。
郭嬸子有些為難,“剛剛我們想帶老二家的去醫院,但他們攔著不讓。我抱不動老二家的,野尋一要碰,她就喊耍流氓。”
雖然事出有因,但這年頭那些帶著袖章的就跟瘋子似的。
真要是一個告了流氓,另一個也真的碰到了人,他們可不會管原因,直接就把人給逮著去批評了。
至於其他圍觀的人也就隻敢看看熱鬨,誰也不敢去湊這趟渾水。
畢竟得罪了大隊長,還得罪了他兩個兒子,以後在大隊上的日子就彆想好過了。
“嬸子,你和野尋哥哥一起攔著他們,我來抱。”蘇筱筱直接拍板。
在場所有的人都不信任地看著她,可蘇筱筱卻直接走到了鬱思萍的身邊。
鬱思萍眼裡閃過道不屑,結果都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被蘇筱筱給攔腰抱了起來。
大家愣了兩秒,鬱思萍隨即拚命掙紮了起來。
“放開,你快放我下來。”
不過她並沒有多大的力氣,至少她不應該隻有這麼大點力氣。
蘇筱筱眼神暗了暗,一句廢話都不說,轉身就抱著鬱思萍疾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