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野尋,你什麼意思?你們時不時就進山打獵,你們就沒獵過野獸?怎麼它們沒有下來找你們尋仇?說到底這就隻是個巧合。”薑國生氣急地吼道。
也不知道他哥是怎麼教孩子的,這薑野尋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會當著全村人的麵,下他這個堂叔的麵子。
可薑野尋卻挑眉,更加譏諷地看著他。
“我從不對幼崽下手。”
這話一出隊裡的人都嘩然了,他們看向老薑家人的眼裡滿滿都是恨意。
“薑國生,我們不想跟你們說那麼多有的沒的。反正我們這些人傷的、殘的,要是還有死的,你們都得負責!”
有人大吼,立刻得到全隊所有人的附和。
老薑家的人立刻就急了,“憑什麼啊?那些野獸乾的事,憑什麼讓我們負責?你們說我們上山抓了幼狼,你們進山看到那輕易就能打死吃肉的幼獸,你們會無動於衷?”
原本還義憤填膺的村裡人聞言,一個個都閉上了嘴。
他們要是在山上遇到這種小東西,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哪怕有人跟他們說會引來報複,但那可是十好幾斤的肉,誰舍得就這麼放棄。
隻是就這樣自己扛下上海ia,那些有人受傷的家裡也不可能會同意。
他們想了想,隻能看向陳大隊長。
“隊長,你說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白白受傷吧?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陳廣華看了看受傷的那幾個人,沉著眉眼道:“受了傷的人醫藥費由老薑家的人出一半,剩下的由村裡的共同款項來出。這次的事有老薑家的人部分原因,但到底之前他們也不懂這些。但從今以後,無論是誰山上都不能攻擊對幼崽,或是懷孕的母獸。”
大隊裡每年除了交上去的公糧外,剩下的就是大家用工分換的糧。
有的時候會有多,他們就賣給那些知青,或是讓糧油站收購了。
而且村子裡是有河的,他們用網養了魚,除去每家分的外,剩下的賣了錢也會做大隊建設。
前兩年大隊通向外麵主路的那條路,就是這筆錢給修的。
隻不過陳大隊長這話說了,那些沒有受傷的人和老薑家的都不服。
“憑什麼?我們什麼事都沒做錯,憑什麼要動用我們所有人的錢。”
“我們家又不知道這幼崽不能動,也沒有規定我們得知道,憑什麼要我們賠一半的錢。”
陳大隊長嫌棄地瞪了眼老薑家的人,沒好氣地道:“你們要是再有意見,那錢就全部歸你們出了。”
老薑家的人嚇得縮了縮脖子,沒再敢吱聲。
他這才看向那些沒有受傷的人,“這次的事多少也能算個意外,大家對這種事都不清楚,而且誰也不能保證以後就沒有野獸下山了。我在這裡說個不好聽的保證,要是以後再有野獸進村子咬傷了人,隻要確定這事跟外人沒有任何關係,那治療費就從咱們大隊裡的公賬走。”
陳隊長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雖然肉疼,但誰也不敢保證自家的人一輩子都不會遇上他這種事。
不過轉念想想,反正這錢也落不到他們口袋,最後大家隻能捏著鼻子應下。
老薑家的人見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一個個看向薑野尋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給撕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