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卻是鬆口氣,他還知道那是他老丈人就行。
「他想再要瓶藥酒....最好幾瓶。」文靜小聲道。
「是不是他身體以後一直不舒服,就得一直喝藥酒?」葉名問道。
文靜不吱聲,臉紅紅的,她知道父親就是這個意思,以後他的藥酒肯定是不能斷的。
葉名沉默了半晌,平複了一下心底莫名的鬱氣,說道:「那藥酒是有限的,每個月隻有幾瓶,而且家裡已經都分配出去了,你知不知道這藥酒為家裡換來了多大的利益?」
「可是家人的健康怎麼能用利益來算呢?」文靜覺得找到了突破口:「我是葉家人吧?他是你親老丈人吧?是外人嗎?自己的老丈人生病了需要救治,你不管,反而拿東西去換利益,你會對自己的父母這樣嗎?你的父母就是父母,我的父母就不是父母嗎!」
她說完委屈地哭了起來,而且越哭越凶,越哭越有理。
葉名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現在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他想等她平靜一下。
文靜又道:「而且我也是葉家人吧?那藥酒葉家人人有份吧?爺爺,公婆,你都有!連葉舒都有!可是我呢?我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這幾天她總去花昭那,就發現了葉舒的「不正常」,她比之前年輕了好幾歲。有一次她找機會進了葉舒的房間,就發現了放在抽屜裡的藥酒,跟葉名拿回家的一模一樣。
全葉家都有!就她沒有!
葉家什麼意思?葉名什麼意思?花昭什麼意思?都拿她是個外人是不是!
這個葉名皺眉解釋了一下:「你對酒精過敏,一滴也喝不了,給你不是害你嗎?」
文靜眼睛一亮:「管我能不能喝呢?反正就該有我的份!我不喝可以給彆人。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我那份給我,然後我給我爸。」
葉名卻突然笑了:「晚了。」
「什麼意思?」文靜臉色難看地問道。
「之前藥酒的事情沒有傳出去,一個月幾瓶,確實可以全家人分,但是現在求藥的人太多,都是故交舊識,不給又不好,花昭就把藥酒都給了家裡,家裡做了重新分配。」
葉名說道:「現在全家隻有爺爺,父親每個月有一瓶藥酒,其他人,包括我母親,我、葉舒,甚至花昭和葉深,都沒有份了,你自然也沒有了,抱歉。」
文靜僵硬了半晌,竟然還不死心:「可是你父親都有,我父親...我父親還生病了,他現在正需要....就先給他一瓶好不好?」
哎,葉名心裡深深歎了口氣。在文靜心裡,家族的利益,永遠趕不上她娘家的利益。
關鍵是她很容易就被文家人左右,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
他起身去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紙,遞給文靜。
「你看看你父親病得有多嚴重吧。」老丈人都不叫了。
那是一張複印的檢查報告單,文平的,日期就是前幾天,上麵可沒有他說得那些毛病,隻有幾項數值偏高或偏低。
「不懂的話你明天找個醫生谘詢一下,看看這些病是不是很嚴重,是不是需要他天天臥床不起,是不是需要你母親找你哭訴。」文家的事情他一直關注著。
如果文平真的病了,他還能見死不救?那確實是他老丈人,不是外人。
但是如果想騙他,那就抱歉了。
文靜拿著報告,臉上火辣辣,手都哆嗦了。她可以豁出臉麵的最大動力,就是父親真病了,沒有藥酒好不了。
結果,全是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