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叫得這麼親熱,叫我花昭就行,我的小名不是誰都能叫的。」花昭說道。
齊書蘭臉皮抖了一下就像沒聽見一樣,招呼花昭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花昭卻沒有動,她問得齊孝賢:「大娘,你好點了嗎?」
大娘......
齊孝賢差點沒氣暈過去,一下子就比花強矮了一輩,跟她爹平輩了!
「唔嗷嗷唔...!」齊孝賢一生氣,本來可以吐清的幾個字又說不清了。
花昭也就放棄了跟她對話。
本來她以為她要是能說得清,她就打聽一下那位姚小姐的情況,現在看來得等下個月了。
她把藥酒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我看大娘恢複的不錯,沒事我就先走了。」
「哎,好好!我媽這你不用惦記,我伺候得好好的!」齊書蘭看著藥酒高興道。
「嗷嗷嗷!~」齊孝賢突然搖著輪椅衝到花昭麵前,被葉舒一腳抵住。
「有話在那說就行了....就您現在這個口齒,還是不要說了,說了我們也聽不懂。」葉舒說道。
「嗷嗷嗷!」齊孝賢伸出一隻手指著花昭,又比劃了一個照片的形狀。
她還真惦記那張照片。
要說她是對她堂姐感情深,花昭一百個不信,自己老公都能往死裡坑的人,對一個堂姐能有多少感情?
那就是另一個人了。
也未必是感情深。
「媽,你是要喝水嗎?我給你倒。」齊書蘭說著扭頭對花昭使眼色,讓她快走,照片的事一會兒她自己忽悠她媽。
花昭也沒異議,等什麼時候齊孝賢能把話說清楚了,她再問吧。
兩人走了出去,不知道齊書蘭說了什麼,屋裡傳來摔杯子的聲音。
「媽,一張照片而已,沒了就沒了,有什麼要緊。」齊書蘭埋怨道。
她倒是沒瞞著她媽照片沒了,不然她還得要。隻不過她沒說被花強燒了,也不能讓她在花昭麵前鬨,破壞兩家岌岌可危的那一點點感情。
齊書蘭看著桌子上的藥酒,心情激動,一把拿在手裡:「媽,我去給您倒藥,您吃了好快點好!」
齊孝賢立刻安靜了。
齊書蘭拿著酒瓶去了角落,背對著她,然後飛快拿出一個小瓶子,把藥酒倒出去一半,然後又把花昭帶來的藥酒瓶兌滿了清水。
重新變滿的藥酒又變成了翠綠色,隻有一丁點差彆,不熟悉的人根本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