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學民和田雄兩人臉色細汗密布,一陣一陣白,嘴巴張了幾次愣是想不出一個下聯。
半晌,秦德文歎氣一聲,苦笑道:“此聯足以稱為千古絕對啊。”
“五字分彆蘊含了火、金、水、土、木五行,而整句話意境深幽,特彆是鎖這個字,用得太棒了,讓人拍案叫絕。”
“葉小友,老頭子佩服,甘拜下風啊。”
田雄此時繃不住了,厲聲道:“不可能,這本就是沒有下聯的對子!”
“一定是你從哪裡抄來的!”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這田雄張口閉口都是抄,真當自己軟柿子捏不成。
葉知秋臉色冷了下來,譏諷道:“自己廢物,對不出就說彆人抄襲,文化人的臉皮果然奇厚無比。”
馬學民陰聲道:“既然葉小友說不是抄來,那敢問可有下聯?不然,很難讓人信服啊。”
石暖暖在一旁看得憤怒無比,這師徒倆真是無恥至極,自己對不上反而往彆人身上潑臟水,倒打一耙的功力可見一般。
秦德文也看不下去了,直接不客氣道:“馬學民,葉小友是我邀請過來的貴客,你們師徒倆什麼意思?”
“如果再是這樣下去,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秦德文脾氣一向溫和,當眾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已經十分憤怒了。
馬學民臉色陰沉,直直望向葉知秋。
“看在秦老的麵子上,就讓你們開一下眼界。”
葉知秋不屑地瞥了兩人一眼,淡淡道:“聽好了,下聯是。”
“燈深村寺鐘!”
“桃燃錦江堤!”
“茶煮鑿壁泉!”
葉知秋每說出一句,馬學民與田雄的臉色便蒼白一分。
你不是說此聯沒有下聯嗎,不但有,葉知秋還一下子來了三句,句句如同巴掌般打在兩人的臉上。
“煙鎖池塘柳,燈深村寺鐘...絕對,千古絕對啊!”秦德文喃喃道,隨即看向馬學民道:“老馬,這一局,的確是你們敗了。”
馬學民臉色漲紅,徹底撕破臉皮了,怒道:“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不知從哪裡抄來兩個對子,算什麼本事!”
“我要與你比作詩,你敢是不敢!”
眾人皆是一驚,除了秦德文,其餘幾名老者都看不下去了。
你一個詩詞協會的副會長,寫了大半輩子詩,找一個年輕人比試?臉還要不要了?
“有病。”
葉知秋才懶得理這老瘋子,眼神向石暖暖示意就準備離開。
“你不能走!”眼看葉知秋要離開,馬學民急了,厲聲道。
田雄也麵色陰沉站出來,擋住葉知秋的路。
馬學民心中閃過的唯一念頭是,絕不能讓這小子離開!今日的事傳了出去,自己的臉往哪放?
葉知秋眉毛一挑,譏諷道:“不裝了?文的不行,想來武的?”
秦德文也徹底怒了,花白的眉毛都在顫抖,直接道:“馬學民,我這裡不歡迎你!”
“你們師徒,給我滾出去!”
馬學民視若罔聞,深吸一口氣,對葉知秋陰惻惻道:“你若不比試也行,承認《俠客行》是抄襲,今日便可離開。”
馬學民這是被氣糊塗,圖窮匕見了。
此話一出,葉知秋直接被氣笑了,反倒不急著走了。
葉知秋好整以暇道:“想比作詩,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