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傅晏清才接電話,聲音非常冷漠:“說。”
溫雲喬嚴肅道:“昨天是賈家人逼我代替溫楚嫁給你的,因為他們嫌棄你雙腿殘疾,還是個精神病,又沒了傅氏繼承人的身份,覺得你根本配不上溫楚。”
傅晏清那邊沒聲音。
溫雲喬繼續添油加醋:“但他們認為你再怎麼樣也是傅家人,還是有點價值的,逼我討好你,榨取你身上最後的價值,幫賈家從傅家拿到更多的項目,他們好踩著你飛黃騰達。”
既然賈玉琴騙她的終身大事不夠,還置她媽媽的性命不顧,那她也沒必要再給他們留麵子。
傅晏清的真實情況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絕對不簡單,不然他不會裝殘。
他一旦記恨上賈家,以後賈家再想和傅家合作,亦或是和傅晏清合作,幾乎沒有可能。
但傅晏清聽完她的話,隻是冷漠道:“和我有什麼關係,答應嫁的人是你。”
“……他們這麼侮辱你你都不生氣嗎?”溫雲喬不可置信。
傅晏清冷笑:“這麼侮辱我的又不止他們,我要都生氣還怎麼活在這個世界上。”
溫雲喬:“……”
“你昨天說得挺對,溫楚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不適合我,你比較合適,我應該謝謝他們把你嫁過來。”
溫雲喬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出不來又下不去,異常的難受。
“掛了。”傅晏清說著要掛電話。
溫雲喬趕緊喊住他:“等等……”
傅晏清沒掛電
話,等著她後麵的話。
她拿著手機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低聲問道:“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賺到錢後一定會還給你的,我……”
傅晏清打斷她的話:“溫雲喬,你才嫁過來第二天就問我借錢,你自己覺得妥不妥?”
溫雲喬知道不妥,這個時候問他借錢必然會引起他的反感,讓以後的日子變得更加艱難。
可她媽媽的病等不起了,必須要錢做手術。
她忍著眼眶的酸澀,低聲祈求:“我媽生病住院了急需醫藥費,我可以和你打欠條,算上利息也行,等我賺到錢後一定還你。”她現在實在沒彆的辦法,短時間她無法從彆的地方湊到足夠的醫藥費。
“等你賺錢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我沒那麼好的耐心。”傅晏清這回沒有給溫雲喬機會,說完就掛了電話。
溫雲喬聽著手機裡的嘟嘟聲,無比絕望。
她要怎樣才能迅速的賺到足夠的醫藥費?
媽媽的病再拖下去,隻會越來越嚴重,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正在她焦急不已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她看到來電顯示是白敏,有些猶豫要不要接,可想到重病在床的媽媽,她接了:“敏姐。”
“我這缺人,你要不要來?”
“我……”
“放心,隻賣酒,不做彆的。今晚會所來了些大哥,大哥心情好的話多開幾瓶酒也不是不可能,你不是缺錢嗎?你這皮囊一晚賺幾萬小意思。”
一陣冷風突然吹過,
凍得溫雲喬打了個激靈。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將眼眶裡的眼淚逼回去:“我去。”
“這樣就對了,和錢過不去是最錯誤的決定,現在就過來,我等你。”
溫雲喬到達會所時,深吸了好口氣才進去。
她缺錢,缺救命錢。
在人命麵前,什麼都不再那麼重要。
白敏是她偶然中認識的,之前一直讓她來會所上班,陪大哥賺錢,一晚就能賺她一個月打幾份工的錢。
但她邁不出心裡那道坎,一直沒過來。
現在她還是來了,為了錢,她得放下尊嚴。
隻希望白敏剛才說的是真的,隻賣酒,不賣其他。
“穿上這衣服,去306包廂,今天來的都是有錢人,一晚揮霍幾百萬不再話下,好好說話。”白敏塞給她一件布料少得可憐的衣服。
她看著這衣服,臉色一片慘白,心中十分忐忑:“隻,隻是賣酒嗎?”
白敏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笑得意味深長:“喬喬,賣什麼的決定權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