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扣住溫雲喬的手:“你乾什麼?”
溫雲喬自然的撥開他的手:“當然是把褲子脫下來。”
傅晏清重新扣住她的手,微微發白的麵容上有著一絲淡淡的尷尬:“不用,我自己來。”
“這個時候就彆害羞了,我是醫生,什麼沒看過?在醫生的眼裡,不分男女,隻分有病沒病。”溫雲喬想抓緊時間,趕緊把布料從傷口上弄下來,不然會和皮膚黏在一起。
傅晏清剛才還震驚於她在樓下處理事情的辦法,現在又震驚於她的大膽。
難道她在醫院都這麼大.大咧咧?
還說什麼都看過了……
“難道你想讓那個徐醫生來幫你嗎?他都不知道是誰叫來的,說不定會對你不利。”
傅晏清依然沒有鬆手,心裡還有著一絲擔憂。
剛才忍住疼痛已經快要讓他達到極限了,萬一在溫雲喬這裡漏了馬腳,也將會非常危險。
“我們回去,顧明弦會幫我處理。”
“不行,那樣耽擱太久了,你不能因為你的腿沒有知覺就拖延時間。”溫雲喬猜到傅晏清心中的顧忌,先試著安撫他的心:“而且你的皮膚裡還全是活細胞,你想看著它們因為拖延而死亡嗎?”
“你放心,我隻是幫你處理傷口,其他什麼都不管。”
傅晏清滿臉認真的看著她。
“時間來不及了。”溫雲喬說著去推傅晏清的手。
傅晏清的耳尖抑製不住的泛紅:“我自己來,你轉過去。”
“那你小心點,彆把燙傷的地方弄破皮了。”
傅晏清淡淡的‘嗯’了一聲。
恰巧房門被敲響。
溫雲喬猜測是管家拿醫藥箱回來了,急忙起身去開門。
管家將醫藥箱和冰塊遞給她:“真的不需要徐醫生過來幫忙嗎?”
“不用,這些傷口我能處理。”
“
那好吧,有事叫我。”
“謝謝。”溫雲喬關好門,回頭正好看見傅晏清要把粘著傷口的布料撕下來。
“彆!”她急忙阻止。
可傅晏清的動作快她一把,她隻能硬生生看著他被燙脫的皮膚被布料帶走。
傷口迅速的紅腫起來,緊貼在白皙的大腿上,很是刺目。
溫雲喬擔心他太疼,急忙拿冰塊給他鎮痛。
傅晏清看著她的動作,眼眸微咪:“你拿冰塊乾什麼?”
“鎮痛啊,冰塊可以很好的緩解疼痛。”
他的眸色更沉了,緊盯著她的臉:“你忘記我的腿沒有知覺了?”
溫雲喬聽著這話,心中登時警鈴大作。
她反應迅速的看向他:“我確實忘記了,但你在我眼裡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彆,所以我才會記錯的。”
傅晏清沒回她的話,隻是眼眸深沉的看著她。
她心中直打鼓,感覺低下頭去處理傷口,免得被他看出端倪。
不得不說,傅晏清裝得是真好。
滾燙的湯汁灑在上麵,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現在來了房間也依然沒有露出丁點的蛛絲馬跡。
要不是見過他站起來,雙腿還非常的有力度,她可能真的會認為他是真殘。
“動作快點。”傅晏清看她動作輕柔,心中有些怪異,催促她抓緊時間。
“彆急,這傷口要處理好,不然要留疤了。”她知道他不是真的沒有知覺,隻想讓他好受一些,邊擦藥邊幫他吹傷口。
輕柔的風吹在他的腿上,帶起他渾身的雞皮疙瘩。
這疼痛其實並不陌生,他之前已經燙過幾回了,才能裝得這麼像。
可溫雲喬這麼護著他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她輕輕幫他吹風也是第一次。
那感覺,讓他的心跳不受控製,視線不自覺的落在她的臉上。
她突然感覺到他灼
熱的視線,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視線在空氣中交彙,滋生出一股異樣的情愫。
她的心臟狠狠一跳,急忙將自己的視線收回來,繼續幫他擦藥。
傅晏清也急忙移開了視線,身體控製不住的開始發熱,從頭燒到腳,最後彙集在一個地方。
他急忙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尷尬。
“彆動。”溫雲喬一手抱住他的腿,不許他動。
那溫熱的掌心貼在他的皮膚上,好似一桶油,直接澆在他的火源處。
正在他尷尬不已時,門外又傳來了傅老太太的聲音:“喬喬,我可以進來嗎?”
“啊,奶奶,現在不太方便,待會兒我去找您吧。”
“怎麼還不方便了?”
溫雲喬看向傅晏清,看他沒有要見傅老太太的意思,才揚聲回答:“阿清沒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