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溫雲喬有同樣感覺的還有白柔和楚藝,連其他的同事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時不時的看向傅晏清,小聲議論。
溫雲喬擔心發生不必要的誤會,小聲和白柔說:“要不今天先散了吧,改天我再請你吃飯,連帶著禮物一起補給你。”
白柔有點怵傅晏清,答應了下來:“那行吧,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不用,我……”
楚藝突然出聲:“我送你回去。”
“什麼?”溫雲喬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都這個時候了,楚藝還說這種話?他是當傅晏清不存在嗎?
“我說我送你回去,我不放心讓你跟他走,他這樣也配和你在一起?喬喬,跟我走吧。”楚藝眼神堅定,說著還要去拉溫雲喬的手。
溫雲喬急忙把自己的手收起來,沒讓他碰到:“你喝醉了,趕緊回去吧。”說著朝白柔投去求助的眼神。
白柔感覺到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急忙拉住楚藝:“走了走了,酒量不行還喝這麼多。”
“我沒醉,說的都是實話,他根本就配不上喬喬。”楚藝直接指著傅晏清,大聲的說了出來。
其他同事全都滿臉震驚,一臉想看八卦又不敢的樣子。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他拉走啊。”白柔已經聽到了傅晏清輪椅移動的聲音,急忙喊人過來幫忙。
“彆拉我,我沒醉……”
“你醉了,醉得很嚴重。”白柔讓人強硬的拉走了楚藝,離開時朝溫雲喬投去一個擔憂的眼神。
溫雲喬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擔心,心裡卻慌得不得了。
她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心思忐忑的看著傅晏清:“不用把楚醫生的話放在心上,他喝多了就喜歡胡說八道。”
“記得你這是第幾次為他說話嗎?”傅晏清神色冷靜,聲線平淡,那眼神中的寒意卻讓溫雲喬的脊背冒冷汗。
“我那
不是為他說話,隻是……”
“如果我沒猜錯,他剛才想說我這個殘廢配不上你。”傅晏清打斷溫雲喬的話。
溫雲喬聲線頓住,這個她無法為楚藝辯解,他想說的確實是這個點。
“他一個醫生,對一個病人說這種話,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傅晏清冷笑著直視溫雲喬。
溫雲喬毫不懷疑傅晏清這回是真的想給楚藝一點教訓。
可她不想讓楚藝因為自己出事。
她抿了抿唇,猶豫著做承諾:“我以後會離他遠遠的。”
“這就是你的辦法?”
“二爺,我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你打消心裡的念頭,但我和楚藝確實隻是朋友關係,你不希望我和他有朋友的關係的話,我也會按照你說的做,以後除非必要,否則絕對不和他有任何的牽扯。”
傅晏清依然不滿意,他甚至生出了想讓溫雲喬換醫院的想法。
她隻要呆在禾心醫院,就會和楚藝有交集。
但他清楚,以溫雲喬的性子,不會妥協到換醫院的地步。
既然她不能換,那就隻能讓彆人換了。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傅晏清說著移動輪椅,往外走。
溫雲喬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鬆了口大氣。
這麼說他應該不會再找楚藝的麻煩了吧?希望楚藝也能清醒些,惹誰都不要惹傅晏清。
她緩了幾口氣,急忙跟上傅晏清的腳步,和他一起上了車。
車廂內十分安靜,誰也沒說話。
溫雲喬的心情又忐忑起來,想出聲打破這冷漠又尷尬的局麵。
但她突然發現這車子並不是回彆墅的。
她忍著心中的疑惑,眼睛東張西望。
直到快到私人醫院了,她才想起來傅晏清是有傷在身的,還是很嚴重的刀傷。
今天這麼折騰也沒看他露出丁點難受的模樣,現在這是受不了來醫院處理傷口?他不怕暴露嗎?
她擔憂的心提了
起來:“二爺,需要處理傷口的話我可以幫你的。”雖然他們剛才鬨了不愉快,但她不會幼稚到拿生命安全開玩笑。
“不需要。”傅晏清聲線冷硬:“奶奶犯病了,現在正在裡麵接受治療,待會兒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溫雲喬掃了眼他腰腹的位置:“我很清楚,但是你這傷口……”
“不礙事。”
溫雲喬:“……”傅晏清絕對是她見過最能忍痛的人,那麼大個刀口,卻依然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彆。
傅晏清說沒事,溫雲喬隻能當他沒事,和他一起進了醫院。
病房門口,魏珍和傅霖都在外麵等著,看到他過來,兩雙眼睛瞬間落到了他身上,似乎要把他盯出個洞來。
“阿清,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魏珍故作關心,不等傅晏清回答,就自作主張的對傅霖道:“安排個醫生給阿清做個檢查,反正媽現在在裡麵接受治療不能見人,正好給阿清做做檢查。”
“確實該做個檢查了,阿清的腿不行了其他地方可以保護好。”傅霖說著拿出手機要打電話給醫生。
溫雲喬笑著插話:“二叔,不用麻煩,阿清身體好得很。”
“你怎麼知道他身體好?”魏珍不悅的瞪她。
“我是醫生,照顧阿清是我的重大任務,他有點什麼毛病我都會第一個知道。”溫雲喬沒有戳穿魏珍的目的,笑著給傅晏清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