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還清晰的印刻在她的腦海裡,她連自己怎麼纏著他的動作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臉上的抓痕,還是她激動時伸手撓的。
“不接電話就掛掉。”傅晏清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要幫她掛掉電話。
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不讓他搶走,然後摁下接通。
“喬喬,你今天有沒有時間?今天楚楚訂婚,來熱鬨熱鬨吧。”賈玉琴的笑聲鑽進溫雲喬的耳朵裡。
溫雲喬秀眉微擰,毫不猶豫的拒絕:“我沒時間。”就算有,她也不會去,他們沒把她當家人,她又何必去參與他們的家事。
“請個假啊,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你這個當姐姐的當然得來看看妹夫的長相和家事。”
溫雲喬聽著賈玉琴後麵的話,瞬間明白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這是想和自己炫耀溫楚要嫁個好人家了,她才不稀罕。
她冷笑著道:“不好意思,我沒有妹妹,你們的事也和我無關。”說完直接
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後,她沒時間繼續想賈玉琴的事。
眼前的事比任何一件都要棘手。
她的腦子高速運轉起來,然後扯著身上的被子故作震驚的看向傅晏清:“我們怎麼回事?你的臉……是被我抓的嗎?”
昨晚傅晏清一直是站著麵對她的,她不能讓他知道自己記得兩人昨晚的事,不然他就知道他暴露裝殘的事了。
她不能讓他知道。
傅晏清聽著她這話,俊臉瞬間沉下:“你不記得了?”
溫雲喬故作不好意思:“我隻記得自己被灌了酒,然後特彆難受……那酒裡,好像有東西,後麵發生了什麼我沒什麼印象了,但我隱約聽見了你的聲音。”
她這話說得十分巧妙,給傅晏清傳遞了一個信息:她記得遇到了什麼,也記得來救自己的人是傅晏清,就是不記得中間看見他站起來的事。
傅晏清看著她通紅的臉,心中十分的煩躁。
他們昨晚在一起的事她竟然忘記了!
如果是彆的男人,她是不是也……
不會,她剛開始是十分抗拒自己的,認出自己是誰,才尋求他的幫助。
“二爺,你怎麼了?”溫雲喬看他的臉上沒有放鬆和欣喜,以為他有些想讓自己知道他裝殘的事,畢竟他總不能裝一輩子,所以她有些期待的問他。
但他這話讓傅晏清清醒了不少。
忘記也好,忘記了才不會知道他裝殘的事。
他現在的情況,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份危險。
反正昨晚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自己,他記得就行。
“沒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昨晚他被她勾得魂都沒了,沒怎麼控製,現在想著都覺得自己太過分。
溫雲喬羞恥的縮進被子裡,不敢看他的臉。
傅晏清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大手落在她細軟的腰肢上,輕柔的按著,幫助她放鬆。
可他大手的溫度,燙得溫雲喬打了個哆嗦。
她現在什麼都沒穿,他竟然就這麼抱她。
“今天彆去醫院了,好好休息。”
溫雲喬沒說話,她已經全身泛紅了,怕是出口的聲音都能驚著他。
傅晏清還想和她溫存會兒,奈爾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通,聽到對方的話,冷聲應下:“我馬上過來。”
掛完電話,他回頭看了溫雲喬一眼:“你再睡會兒,早餐我會讓人送過來,我還有事先走了,忙完我來找你。”
“彆……”溫雲喬急忙拒絕。
“什麼?”傅晏清不明白她的意思。
“彆來找我,我待會兒就去醫院了,今天我要跟一台很重要的手術。”
“你這還能去醫院給人動手術?”是她承受力太好還是他不夠賣力?
溫雲喬聽出他話裡的另一層意思,羞恥得扯過被子將整個人都蓋住。
“彆逞強,醫院那麼多醫生,不缺你一個。”
“你趕緊走吧。”溫雲喬催促。
傅晏清:“……”
他深深的看了溫雲喬一眼,穿好衣服進了浴室洗漱,然後坐著輪椅離開。
等他離開後,溫雲喬才掀開被子,看著天花板呼呼的喘氣。
昨晚的一幕幕還不停的在她的腦海裡閃過。
而這一晚後,她和傅晏清之間的隔閡好像都神奇的消失了。
她對他沒了氣,他對她似乎也沒了懷疑。
畢竟他們在床上的時候,已經說了許多的親密話。
他還問她愛不愛他,逼著她喊老公……說她是他的女人,隻能和他在一起……
天哪,她怎麼什麼都聽他的?還任由他擺布……
溫雲喬捂著自己的臉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羞恥了好久,她才漸漸的接受了那樣的自己。
她撐著身體想坐起身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她心裡微微咯噔一聲,難道傅晏清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