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溫雲喬小心翼翼的喊了他一聲。
“先去洗個澡,換套乾淨的衣服。”傅晏清移開視線,聲線冷硬。
“我不冷,我可以先……”溫雲喬急著說女兒的事。
傅晏清冷聲打斷她的話:“你確定要這樣和我說話?”
溫雲喬:“?”她不可以這樣和他說話嗎?
“自己低頭看看。”傅晏清喉結微微滾動,有些不敢看溫雲喬。
溫雲喬低下頭,仔細的看了看自己,這才發現自己濕透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襯出了胸衣的形狀,而且因為她進來時的速度太快,腰間的衣服往上滑了滑,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肢。
她下半身穿的半身裙也因為沾了雨水,緊緊地貼在她的長腿上,勾勒出一雙白皙修長的腿。
“難道你想引誘我?”傅晏清故作無情,緩解此時的尷尬。
溫雲喬羞得滿臉通紅:“不,不是,我現在就去洗。”她說著迅速上樓,本能的要去曾經和傅晏清住的房間洗。
傅晏清出聲喊住她:“去那邊的客房,裡麵有客人的換洗衣服。”
溫雲喬渾身一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他的前妻
,沒資格再進他的房間。
她羞愧又難受的低著頭,改變方向,進了客房。
約莫半刻鐘後,溫雲喬洗完澡換好乾淨的衣服從客房裡走了出來。
傅晏清移動輪椅往書房裡走:“跟我過來。”
溫雲喬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的緊張化為了疑惑。
據她所知,對傅晏清最有威脅的傅晏博和傅霖都已經進了監獄,短時間沒有出來的可能,傅晏清又成為了傅氏集團的ceo,掌握著a市的經濟命脈,在整個商圈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存在。
這樣的他為什麼還要一直坐在輪椅上裝殘?
難道還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溫雲喬疑惑不已,又不敢提。
現在她已經是傅晏清的前妻了,他的事和她無關。
她要做的就是說服傅晏清去給女兒做配型。
如果配型成功,女兒就有救了。
傅晏清是小果凍的爸爸,最有可能成功的人,她的希望幾乎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如果親生爸爸這邊都無法匹配到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找誰了。
“說吧,找我什麼事?”進到書房裡,傅晏清開門見山。
溫雲喬的雙眸一紅,滿臉哀求的看著傅晏清:“二爺,我今天來找你是求你幫我個忙的,我女兒得了急性白血病,骨髓庫裡找不到和她匹配的骨髓,我希望你能去做個配型,看看能不能匹配上。”
傅晏清一臉意外。
他想過溫雲喬找自己的很多種可能,甚至還想過她想吃回頭草,就是沒想到她是為了孩子找上自己的。
那個可愛的小女孩,一點也看不出患了那麼嚴重的疾病。
但他和小女孩非親非故,溫雲喬為什麼要找上自己?
“她又不是我的孩子,你找我有什麼用?”傅晏清眼神困惑。
“我現在能拉去做配型的人都拉去了,骨髓庫裡也找不到合適的,隻能回國找你們還沒有做配型的人。
”
傅晏清眸色一頓:“你應該找賈家和楚家的人。”
“我會去找他們,但我希望你和你的家人也去試一試,多幾個人多幾分希望。”溫雲喬雙手合十,淚水朦朧的眸子裡全是虔誠,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傅晏清給自己下了個套。
傅晏清說了楚家的人,她沒有反駁。
這話聽在傅晏清的耳朵裡,就是變相的承認了她和楚藝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
傅晏清的臉色登時變得十分難看:“我沒義務幫你。”
“求你了。”溫雲喬急得淚水滾滾而下:“二爺,看在我們之前有過一段夫妻緣的份上,求你幫幫我吧,小果凍還那麼小,不能就這麼離開這個世界。”
傅晏清依然沒答應。
讓他去救溫雲喬和楚藝的孩子,他做不到。
“二爺,我就這一個孩子,求求你幫幫我。”溫雲喬看傅晏清依然不答應,乾脆直接跪倒在傅晏清麵前,拉著他的手苦苦哀求。
為了救女兒,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哪怕是自己的尊嚴。
她這舉動讓傅晏清嚇了一跳,本能的想把她拉起來。
她緊緊地扣著他的手,不肯起身,眸中的淚水猶如決了堤,止都止不住:“求求二爺,你幫幫我吧,我女兒才兩歲,她的人生還沒有開始,你忍心看著她這個小小的生命就這麼結束嗎?”
傅晏清看著她哭紅的眼,心中無法不動容。
可他怎麼做到幫助她和彆的男人的孩子?
她曾經不肯給自己生孩子,說是要以事業為重,但她離開自己沒多久就和彆的男人有了孩子,現在還讓他去救他們的孩子!這比拿刀直接捅他的心臟還要狠。
“二爺,求你幫幫我,我真的沒辦法了。”溫雲喬看他還沒答應的趨勢,猶豫著想要直接說出小果凍是他女兒的事實。
雖然他知道了可能和自己搶撫養權。
可撫養權和女兒的命相比,她更希望留下女兒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