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溫雲喬如遭雷擊,一臉呆愣的看著傅晏清。
“對不起,那不是夢。”傅晏清紅著眼睛,整個人都愧疚不已。
溫雲喬搖頭,眼淚滾滾而下,用力推開傅晏清:“不可能,你騙我,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說死就死了?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
她鞋都沒穿,就迅速的往外跑。
然而這不是顧明弦的私人醫院,她跑出去後根本找不到小果凍的病房。
“喬喬……”
“小果凍呢?你把小果凍藏哪裡去了?把我女兒還給我,你還給我。”溫雲喬緊緊地抓住追上來的傅晏清的手,激動的朝他怒吼。
“對不起……”傅晏清想要把溫雲喬擁入懷中,被她狠狠地推開:“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隻要我的女兒。”
這話猶如鋒銳的尖刀,狠狠的插在傅晏清的心臟上。
可他沒有資格生氣,是他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女兒,可他現在除了對不起,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小果凍已經沒了,他無法還她一個女兒。
“你走開,我要去找我的女兒。”溫雲喬用力推開傅晏清,繼續往前跑。
但她的燒沒有完全的退下去,經過這番折騰,又有燒上去的趨勢。
她沒跑幾步,就頭暈目眩,惡心想吐。
她急忙找到垃圾桶,一陣乾嘔。
這幾天她都沒有吃東西,想吐都沒東西吐。
“喬喬,你怎麼樣了?我們先回病房好不好?你的燒還沒有退下去。”傅晏清攬著溫雲喬的手臂,滿臉擔心。
溫雲喬推開他的手,趴在垃圾桶上沒說話,隻是任由自己的淚水瘋狂的往下掉,每一顆都落在傅晏清的心臟上,比刀腕他的心臟還要痛。
……
溫雲喬的燒又重新燒了起來,哪怕打了針也沒什麼顯著的效果,就算她清醒了,也是一
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一句話都不肯說,一點東西也不肯吃。
傅晏清擔心不已,每天都陪在溫雲喬身邊,一眼都不敢離開,深怕她出點什麼事。
這期間許禾每天也都會過來看一看,陪陪溫雲喬,和她說些安慰的話。
還在醫院養傷的派克也坐著輪椅來了看溫雲喬,奈何不管他們誰來,溫雲喬都不肯說一句話。
她好似已經沒了靈魂,隻剩下一具軀殼。
直到向玉從國外趕回來。
向玉這三年在國外已經變了一副模樣,之前的和善和溫柔都不複存在,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精明的氣息。
她來到醫院,當著沈淩風和顧明弦的麵,直接扇了傅晏清一巴掌。
‘啪’的一聲,驚到了他們兩個人。
沈淩風和顧明弦從那陣震驚中反應過來,剛要出聲,被傅晏清一個手勢製止。
傅晏清低著頭,渾身都充斥著頹廢的氣息。
他愧疚道:“媽,對不起。”
“彆叫我媽,我不是你媽,你不配當我女婿。”向玉一手指著病房外:“出去,我和我女兒現在都不想看見你。”
傅晏清側頭,看向病床上躺著的溫雲喬。
溫雲喬明明睜著眼睛,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現在發生的事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或許,他用錯方式了。
溫雲喬不想看見他,所以一直不肯清醒。
他沒有猶豫,轉身出了病房。
顧明弦和沈淩風急忙跟上,留下了向玉和溫雲喬兩個人。
沒了外人在,向玉卸下的渾身的淩厲,來到病床旁,伸手撫了撫溫雲喬的額頭,聲線顫抖道:“喬喬,媽媽回來了,你和媽說說話吧。”
溫雲喬靜靜的看著前方,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這是乾什麼?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再折磨自己小果凍也回不來。”
“
聽媽媽的話,趕緊振作起來,你的人生還長得很,小果凍和你隻是無緣而已,她已經去尋找下一個和她有緣分的人了,這錯不在你。”
“喬喬,你給媽媽一點反應啊,難道你連媽媽也要恨嗎?”
不管她怎麼勸說,溫雲喬都沒有給她任何的反應。
她又氣又心疼,坐在床邊焦急的抹眼淚。
如果溫雲喬一直這樣,身體很快就會垮掉。
到時候,走的就可能不止小果凍了,她連這唯一的女兒都會失去。
她隻能狠下心腸,加大音量道:“你想一直就這樣下去嗎?斷糧斷水,然後絕食而亡,和小果凍一起去?”
“這固然是個擺脫痛苦的好辦法,可你女兒不會要你和她一起走,你女兒這麼懂事,怎麼會忍心看著你去追隨她?”
“而且你還有我,你走了我怎麼辦?你想我也體會你的痛苦,然後和你一起走?溫雲喬,你未免太過狠心了。”
“你彆一直裝死,我知道你能聽得見,你隻是不肯出來麵對而已。”
“可你能躲避多久?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很快就會垮掉,你就算不為我這個當媽的想想,你也得為你的男人著想。”
“你知不知道傅晏清已經變成什麼模樣?看著像突然老了十多歲,胡子拉碴,眼睛充血,黑眼圈也重得嚇人,衣服都可能幾天沒換了,皺巴巴的……”
“最重要的是,他腰挺不直了,甚至還有了白頭發。”
“他現在才多少歲不用我提醒你吧?你希望他一夜白頭?還是希望他跟著你走?你沒了半條命,他又能好過到哪裡去。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著他那副模樣,甚至都生出了一絲憐憫之心,但我還是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是他讓我沒了外孫女,也是他讓我女兒半死不活,如果你出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