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愣了下,然後‘嗯’了一聲。
“所以離不離開其實不在於我,而是在於他,這些天你對他應該有了些了解,倔起來和頭驢似的,誰說都沒用。”
“但你執意要離開的話,誰又能攔得住你?”溫錦眼眸犀利的看著溫雲喬。
溫雲喬被她這眼神看得有些難受,心中的反骨突然冒了出來。
憑什麼就一定是自己退出?
她和傅晏清認識這麼多年,還彼此深愛,這個女人突然帶著個孩子冒出來,就要自己退出?
她願意主動退出是可憐孩子,但凡她狠心一些,‘張蓉’和這孩子都討不到丁點好處。
溫錦反應過來自己目的性太強,急忙垂下眼睛,吸吸鼻子,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故作難受的道歉:“對不起,溫醫生,是我太著急了,湘湘還這麼小,我實在是不忍心讓她失去父愛,所以才會希望你發發善心,可憐可憐這個苦命的孩子。”
溫雲喬緊了緊手裡的咖啡勺,抬頭想說話,‘張蓉’搶先道:“溫雲喬,你也是個有孩子的
人,應該能理解我這個當媽的心。”
“為了孩子,我什麼都可以做,哪怕我的未來不幸福也要治好她,給她好的生活好的童年,讓她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長大。”
“我們大人犯的錯誤,不該讓小孩來承擔。”
溫錦字字句句都不離孩子,成功的讓溫雲喬想起了小果凍。
當初小果凍需要骨髓的時候,她也不帶著女兒回到了a市找傅晏清。
同樣是為了孩子,她又有什麼必要去為難‘張蓉’這個母親?
雖然這個母親有點奇怪,但她們是母女,怎麼相處是她們的事。
她壓下心中的疼痛,看向坐在位置上麵無表情的小女孩,開始詢問病情。
溫錦看她心軟了,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把小果凍的病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每一種都很嚴重,還需要動手術才能治療,而且還不一定能康複。
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就生了這麼嚴重的病?和小果凍似的,小小年紀就得了白血病。
想到小果凍,溫雲喬的心臟有些疼痛難忍。
她借口
起身,去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的隔間裡緩了好一會兒,她才出來。
推開隔間的門,外麵站著的赫然是‘湘湘’。
‘湘湘’抬著頭,一雙眼睛緊緊地落在溫雲喬身上,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溫雲喬被這眼神弄得心疼不已。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感覺,隻知道心裡很難受,異常的想念自己的小果凍。
‘湘湘’的身高和小果凍差不多,就是瘦了不少。
如果小果凍還活著,一定會很樂意和‘湘湘’玩的。
她的女兒一直是個小天使。
她忍著心中的難受蹲下身,拉著‘湘湘’的小手,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湘湘,你怎麼在這裡,媽媽呢?你是要上洗手間嗎?”
‘湘湘’沒回答溫雲喬,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她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一直這樣看著我,你有事要和我說嗎?”
‘湘湘’依然沒有反應。
“不要怕,你有事的話就和阿姨說,阿姨一定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