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說紛紜,很快就把喬林夕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她喬老板把人打死了,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我和你沒完。”
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你抬著你夫君的屍體來我這裡說我把你夫君打死了,要我給你一個說法,你想要什麼說法?”
喬林夕走下台階,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要錢,還是要命?”
“我……”女人看了看男人的屍體,拍著大腿哭起來:“老天爺啊,你睜睜眼,這殺人凶手竟然這麼狂妄。”
“嗬嗬,我狂妄?你倒是說說,我狂妄在哪裡?”
喬林夕盯著女人:“你說要說法,我也問你了要什麼說法,你又不說,隻說我狂妄。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是來鬨事的。”
“就是啊,你想讓喬老板怎麼做,總得有句話吧,一味的哭,人家喬老板又怎麼知道你的需求呢?”
“我看她就是來鬨事的。”
圍觀的人也開口指責女人,女人看了一圈之後,又哭了:“夫君啊,你好狠的心,你倒是眼睛一閉就死了,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活啊,吃什麼用什麼啊?”
“哦……”喬林夕的聲音拉得老長:“你是想要錢啊。沒問題,想要多少?”
女人聽到喬林夕的話,一下子忘了哭了,她沒想到喬林夕這麼爽快,她看了人群中的某處一眼,然後伸出兩個手指:“二,二百兩。”
圍觀的人一片嘩然,這女人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二百兩。
“沒問題,不過在給你錢之前,咱們還得把事情弄清楚。”
喬林夕回頭吩咐喬家的孩子抬了一些凳子出來給圍觀的人坐,還拿了些瓜子出來讓他們磕。
“有什麼弄不清楚的,我夫君就是被你打死的,你得賠我二百兩銀子,這事就這麼過了,我也不報官了。”
“嗯,你先彆急嘛。”喬林夕慢悠悠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問女子:“你說你夫君是來我這裡吃麵,然後渾身是傷的回去,今天起來就斷氣了是吧?”
女子道:“沒錯。”
喬林夕又問:“你夫君是不是昨天中午來我這裡吃的麵?”
女子點頭:“是。”
喬林夕就笑了:“你夫君昨天來這裡吃的麵,今天才死的,這也能怪到我頭上來?如果其他出事的人都來過我這裡吃過麵,我就有罪的話,那我多冤枉啊。”
“他是被你打死的。”
吵吵鬨鬨了許久,秦嘯卿才從外麵回來,見狀,他穿過人群走到了喬林夕麵前,大致聽了下,就了解的事情的經過。
他剛要開口,就聽到喬林夕說話了,“昨天你夫君確實來我店裡吃飯了,他確實也被我打了,那是因為他欲圖對施暴,我打他是屬於正當防衛。”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誘惑我夫君去你的房中,我不知道你們起了什麼爭執,可我夫君確實是被你打了,回去後就死了。肯定是你把我夫君的五臟六腑都打碎了,所以他才死的。”
“嗬嗬,”喬林夕又笑了,“我誘惑你夫君?如果不是你夫君抱著齷齪的心思,我又怎麼會打他?”
“你就是一青樓女子,你後院就住的都是你的男寵。”
“你可不興胡說,我後院住了十幾個人,難不成都是我的男寵。”說著,喬林夕指了指後院:“喏,你看這麼多人呢。”
“再說了,昨天你夫君被我打的時候還能跑得飛快,這點周圍的人都可以做證。試問,一個肝臟碎裂的人還怎麼可以健步如飛呢?又怎麼可能活到今天早上呢?”
“我夫君是昨夜死的。”女人又改口了。
這時,秦嘯卿走到屍體身邊蹲下去,伸手去摸了摸屍體的脖子,說到:“死者身體還不是很僵硬,甚至還有餘溫,我斷定他死亡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時辰。”
說著,秦嘯卿又掀開白布,扯開死者的衣服看了看:“他身上有多處淤青,像是鈍器擊打導致的。雖然看著很嚴重,可並不會致命。”
“是她的麵裡有毒,我夫君吃了麵,今天早上才毒發身亡的。”
秦嘯卿檢查了一下屍體,聽女人這麼說,他按壓了一下屍體的腹部,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針袋,抽出一個很長的銀針插進死者的喉嚨裡,把出來後針變黑了。
“你們看,針變黑了。真的有毒。”
喬林夕看了看,說到:“笑話,如果是我的麵有毒,昨天他就吃的了,怎麼今天才毒發?又怎麼會殘留在喉嚨裡呢?”
秦嘯卿沒有說話,又重新取了針插進屍體的腹部,在拔出來,針沒有變色。
他摸了摸屍體的頭,摸到了一些濕濡,在把手拿出來,手上有血。
“他不是中毒死的,致命傷在後腦,被打穿了一個窟窿,用一些棉布胡亂塞著止血的。喉嚨的毒是人死了才灌進去的。”
秦嘯卿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說到:“此人昨天中午確實來過小吃店,過後他確實欲圖對喬姑娘施暴,我親眼看見的。他被喬姑娘打了之後,還精神抖擻的,跑出門後依舊是好好的活著的。”
“對的,昨天我們都看到了,這個男人衣服都不穿被喬姑娘打了出來,他還叫囂著要報官呢。我們都可以確定他從喬記小吃店離開時人是活著的。”
“對,昨天他還活著的。”
“哎……”喬林夕歎了口氣:“本來呢,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的,可總有人無端的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是不是看我是一個女子沒有靠山就隨意欺負啊?”
周圍的人看著喬林夕,竊竊私語,她還沒有靠山?那縣令大人都對她照顧有加,縣令大人都不是靠山,那什麼才叫靠山?
“昨天呢,你夫君來我這裡吃麵,吃了麵去後院欲圖對我施暴時脫下衣服,掉落了這個東西。”
喬林夕從衣袖裡拿出一封信來,她遞給了秦嘯卿:“秦公子,你認的字比我多,你來念念。”
秦嘯卿打開信,看了裡麵的內容一眼,耳根紅了,遲遲沒有開口念。
“念啊,這信上寫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