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泠大為震撼，“我知道，你是課本裡那誰？孔乙己！”
老書生大怒，崩潰咆哮：“我他媽是範進！！！你語文到底誰教的？”
時泠：“……啊？哦。”
老書生憤怒不已，朝時泠撲來，想要將這個礙眼的爛泥扶不上牆的學渣撕碎。
時泠被他的瘋態嚇得後退半步，“你彆過來啊。”
老書生冷笑。
學渣！你叫我彆過去，我就不過去啊？
然而，他還沒觸碰到時泠，就正麵挨了她一拳暴擊，被打飛出去，撞到了教室牆上。
老書生感覺自己一把老魂魄都要被打散了。
時泠：“我都讓你彆過來了。非不聽。”
時泠收回拳頭，就發現周圍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她，就連剛還在打鬨的蘇杏宛和方鬆照也都停下來看著她。
“時泠，你剛在跟誰說話？”方鬆照疑惑。
蘇杏宛：“又發神經了唄，她就是個精神病。”
時泠拿過印有“雲城精神病院出院留念”字樣的保溫杯喝了口水，淡定道：“我說我剛才是在打鬼你們信嗎？”
蘇杏宛一臉“我信你個鬼”的表情。
方鬆照則是哈哈大笑，說：“時泠你真幽默。”
之後兩節晚自習，洛鳶都趴桌子上睡得一塌糊塗，就跟時泠前排的鬱沉那樣。
範進每次想靠近勸洛鳶學習，就被時泠拳頭伺候。
範進不甘心啊，他勸學多年，第一次遇到像洛鳶這麼發自內心熱愛學習的孩子，他多麼想讓她連著自己那份一起努力，但沒想到，竟然殺出了時泠這個帶彆人沉淪的攔路虎！
他知道打不過時泠，就在旁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歎息：“想當初，我屢試不第，卻幾十年如一日的勤奮讀書，終於中舉。這說明什麼？說明隻要好好學習，一直努力，總能成功的！我就是想帶她一起用功，我有錯嗎？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範進的語氣愈發激進憤怒，最後看向時泠眼裡已滿是質問。
時泠翻白眼，冷笑：“人家洛鳶本來就是學霸，用得著你這幾十年才中舉的學渣來教怎麼學習？你那是勸學嗎？分明就是要把人逼得猝死！”
範進又被刺激瘋癲了，“你你你，竟然說我是學渣？我中了啊！我中舉了！隻是太晚了……”
說著說著他就以袖掩麵哭泣了起來，“我中舉了，我能當官了啊，可我娘卻為了供我讀書操勞而死了，她看不到了啊。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啊……娘啊，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懂得什麼是珍貴；假如我年少有為知進退，才不會讓你替我受罪……”
時泠：“……”
怎麼哭著瘋著還唱起來了？
這鬼成分好複雜哦。
不過時泠也看出來了，這瘋鬼是對學習的執念太重了，才會四處去禍害彆人。
她也忽然想起，範進的聲音她之前在時家臥室內聽過！
那麵古風小鏡子中，範進曾變成她的模樣，試圖蠱惑她學習。但是，可能因為她擺爛意識太強，爛泥扶不上牆，範進並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