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泠覺得，她作為一個精神病人，無法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做過的事負責。
洛鳶從包裡又拿出了幾張不同的符籙，“時泠，這些你會畫嗎？”
時泠小聲嘟囔了句：“你畫的符籙真的都好醜啊。畫太醜影響效果的。”
洛鳶：“……”雖然，但是，她還真的無力反駁。
時泠隻看了一眼，腦子裡就自動浮現出了那些符籙的圖案，畫的時候手就跟活過來一樣，畫出來的符籙完美得能當教材。
洛鳶看向時泠的目光都變了，雙手搭在她肩上，壓抑著激動道：“時泠，你真是個天才！玄門當中，就沒有誰能夠看一眼，就將符籙畫得如此完美的！”
時泠被誇得飄飄然，“是吧，不瞞你說，我每天剛睡醒的時候，都隱隱感覺自己是個很厲害的大佬，有什麼天降大任等著我去完成。”
方鬆照發小餅乾的時候在旁邊聽了好一會，好奇地探過來：“你們在玩什麼spy嗎？”
時泠和洛鳶：“……”
方鬆照嚼著小餅乾，躍躍欲試，“其實我以前看林正英的僵屍片，也有一個當道士驅鬼除妖的夢。兩位女神，我可以加入你們嗎？”
洛鳶冷漠拒絕：“滾開。我們要學習了。”
方鬆照有些怵洛鳶，又看向時泠。
洛鳶直接給時泠按頭學習，聲音比剛才溫柔不知道多少倍，“好了，乖，彆玩了，爭取今天把這類題型學會。”
“嘶，恐怖如斯。”
方鬆照抓了一大把新口味小餅乾放時泠桌上，然後快步遠離。作為班級新晉倒數第三，他太能理解學渣被按頭學習的痛苦了！
“看不懂。”時泠覺得這些數字比剛才那些鬼畫符還要混亂。
洛鳶按著她腦袋，冷漠臉：“認真看，動動腦子。時泠，你很聰明，隻是不想動腦罷了。”
時泠覺得洛鳶說的有道理，於是她動腦了，然後眼前頭暈目眩，直接倒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
這會兒是下課，教室內滿是嘈雜，時泠磕到腦袋的聲音隻有前排的鬱沉和鐘蘊恭聽到了。
鐘蘊恭驚得回頭，“發生了什麼？”
鬱沉雙眸冷冽地看著洛鳶，“你對她做了什麼？”
洛鳶整個人也都傻了，看著一動不動的時泠，她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放在她鼻孔下。
還有呼吸！
洛鳶鬆了口氣，還好，還活著！
不然她勸學卻害死了時泠，跟那個範進鬼有什麼區彆？
洛鳶也很茫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時泠看著題目就忽然倒了下去。”
“可能是低血糖，你們也彆慌，我背她去校醫院看看吧。”
鐘蘊恭作為班長，當機立斷，走到時泠身邊，就要背她。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時泠，就被鬱沉給拿走丟開了。
“鬱沉，你乾什麼？”一向好脾氣的鐘蘊恭也忍不住衝鬱沉發作了。
他看不慣這個轉校生很久了。
明明什麼能耐都沒有，考試全班倒數第一，上課還總是睡覺，卻拽得跟什麼一樣，不就是仗著自己家世好嗎？可偏偏還有很多膚淺拜金的女生覺得他很酷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