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這三件事,便讓段玉生在華洲風生水起,成了不少人聞風喪膽的所在。
隻要是跟這三件事有關,無論是哪個方麵施加來的壓力,隻要到了安嵊森那裡,幾乎都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久而久之,段玉生在華洲終於站穩了腳跟。他無需給任何人麵子,因為安嵊森用實際行動說明了一切,他就是華洲最大的山。
金碧輝煌是他要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打理各個層麵的關係,發展各個層麵的關係。
煙花場所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掩護。在這裡他們可以暢所欲言,會在紙醉金迷下失了心智,女人們讓他們膨脹,酒水讓他們麻痹,繚亂迷人眼,夜晚的金碧輝煌是男人的天堂,更是成為了整個華洲信息渠道最齊全的地方。
無論你是紅白黑哪條道上的,總要有個發泄放鬆的地方。
而段玉生真正的目的,就是要用金碧輝煌收集他想要的一切。
二十多年了,安嵊森給了他很多,但也隱瞞了很多。
這位神秘的老爺子一向如此,關於這三件事之外的,他從不會跟段玉生提起半分,哪怕他的七個女兒,對他目前手裡掌控的東西也僅僅是知道個一星半點。
尤其是在今天,他暴怒之下說的那些話,更加驗證了段玉生的猜測。
安嵊森的實力,遠遠不止他知道的這些。
“老爺子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給你什麼,你就接住什麼,這樣就夠了。”
段玉生再次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說道。
江洋點點頭:“老同誌橫跨兩個時代,他所擁有的東西是我們很難想象到的。”
段玉生想了想,看向江洋道:“以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竟然沒跟老爺子頂嘴,這是我沒想到的。”
他又想起了剛才的一幕,江洋如同一個小學生站在了安嵊森的身後,任由他訓斥。
段玉生不太理解。
他江洋是個什麼人?
那是個天王老子都敢懟兩句,當晚讓人埋了當天晚上就要埋回去的主,他會老老實實的讓人訓?
這顯然不和邏輯。
江洋聽後笑了,指著自己的腦門兒道:“我脾氣不好,不是腦子不好。”
段玉生道:“怕了?”
江洋搖了搖頭:“不是怕,是尊重。”
段玉生抽著煙沉默,隻是看向江洋的眼神有一絲好奇。
江洋開口道:“安老爺子脫下衣服的那一刻,說實話我是震驚的,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他一身的傷,是那幫畜生留下的,是替我們抗下的。先不說他在華洲的勢力如何,單憑他這身的榮耀,說我們兩句又能怎樣呢?”
江洋把煙頭熄滅,拿起酒杯晃了晃:“更何況他說的沒錯,我們現在的江湖太差勁,沒有禮義廉恥,不懂尊卑謙讓,爭來爭去無非是為了錢財和權力,完全沒了真正的規矩和道義。這種江湖,不混也罷。”
段玉生聳了聳肩膀:“一個做生意的,倒是對江湖之事品頭論足了。”
江洋微微一笑:“江不江湖,不都是為了更好的活著。”
段玉生搖頭:“不一定,有些人是為了信念。比如以前,江湖混的是劫富濟貧,行俠仗義,救蒼生於水火,安一方百姓,淩駕於道法之上。路見不平一聲吼,無需跟任何人申請,不必擔憂任何人的製裁,因為信念即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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