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看著範碩的眼睛道:“收費站的事情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會讓我如此的大動乾戈。”
“實不相瞞,唐人置業有此舉動,就是我在針對你們。”
此言一出,不僅是範誌海,就連文汫都有些吃驚。
這也太直接了!
江洋沒有在意三人的反應,繼續道:“但針對的原因是因為電工家屬院的拆遷,你的隊伍不僅沒有合理合法的進行活動,並且還有推搡辱罵甚至毆打老人的舉動,這讓我感到氣憤,就如同親眼看到他們打了我的親人那樣。”
眼神冰冷,沒有什麼感情,範誌海看的心驚,連連點頭道歉:“我可以保證,這種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江洋目光緩和了些許,繼續道:“石山的前景和潛力都非常的巨大,可以賺錢的方式有很多,隻要範總不再糊塗,我相信這裡不會讓你失望。”
四目相對,範誌海再次點頭。
不知是真的聽進了這些話,還是來自於這個男人的實力。
這一刻的範誌海,由於一個小學生,乖的不能再乖。
文汫看著江洋若有所思,心中對江洋的看法再次深刻了不少。
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這個男人就把這條把石山攪的天翻地覆的外來惡龍,收拾的服服帖帖。收拾他的整個過程,文汫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發動唐人置業,緊緊的貼住範誌海的開發公司,利用當地的聲望,讓範誌海的基本業務受到重創。
拆遷經理宋文海讓人“送”進醫院,全石山的人都知道是誰乾的,但沒人會去找警察說,這證明了人心所向。
一個電話把寶利萊基地的事情落實,等於伸手打掉了範誌海最後一張王牌。
擋住前路,封住後路,中間不停的施壓,最終讓這個範誌海低下了頭。
可怕的是,這個男人不僅野蠻,還會講道理。
有法律,有道義,剛柔並濟。
此番話裡有話,文汫和範誌海都聽的透徹。
江老板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收拾你範誌海,不是因為私人恩怨,而是因為你不懂規矩。我很大度,我不反對你在石山做生意,但你要懂分寸,守規矩。我給你生意做,你就有的做,我不給你生意做,你毛都吃不到一根。
而這石山做生意的規矩,是我江洋定下的。
這個男人用實力和事實證明了這一切,他有說出這些話的資本。
蠻橫,霸道又如何?
他靜靜坐在那裡,麵帶微笑,卻讓範誌海父子感受到了濃厚的壓迫感。
無形之中,他已經宣誓了自己的主權,提醒了所有人。
仿佛有個聲音在說:記住,我才是石山真正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