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花正坤現在畢竟給您賣命呢,真要弄了花有道,怕是對您的布局有影響。”
管家小心提醒。
“侯鬆。”
秦勞奇抿了抿嘴巴,轉頭看向管家。
管家急忙彎腰低頭:“少爺,您說。”
秦勞奇看著管家道:“要弄誰不弄誰,要看我的心情,能聽懂麼?”
侯鬆直接跪在地上道:“少爺,我說錯話了,您說的對,說的對……”
秦勞奇站起身來,雙手扶著他的肩膀,把人慢慢的托了起來。
侯鬆右手在額頭來回的擦汗,顯然是被嚇的不輕。
秦勞奇深呼一口氣,眯著眼睛道:“本來那個安老頭子還真不好收拾,但這個江洋好死不死的去跟國人作對,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國資本想要把這小子生吃活剝了,真要收拾他們,反而輕鬆了……”
侯鬆麵露喜色;“少爺,您的意思是……”
秦勞奇活動了一下脖子道:“我爸已經在滬市跟菲力集團的人商量好了,現在那幫老外正在憋大招呢,你等著瞧,過不了幾天,絕對夠這個江洋喝上一壺的,到時候安嵊森能看著他這個乾兒子不管?隻要老東西敢參和進來,那麼他的問題可就大了去了,到時候再把老東西當過土匪的事情那麼一宣傳,嘖嘖……”
侯鬆眼前一亮:“高啊少爺,您實在是高!!”
……
花有道從彆墅裡出來後,徑直朝著遠處一輛白色的寶馬車走去。
直到車旁,見四下無人,花有道整個人癱軟在了車身旁。
寸頭金鏈子運動服的男人急忙從駕駛室裡出來,一把扶住了花有道。
“道哥,你還好吧。”
花有道顫顫悠悠的指著車門:“老四,先開車門,扶我進去。”
老四點頭,迅速拉開了車門,小心翼翼的把花有道攙了進去,等他坐穩,這才關上車門,回到了駕駛室中。
“道哥……”
老四回過頭來,看向後座的花有道,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被花有道直接打斷:“老四,先開車,出去再說。”
寶馬車輕微晃動,隨後緩緩朝著外麵駛離,在雪地裡留下一行整齊的輪胎印。
直到駛出了很遠,再也看不清彆墅區的樣貌,花有道這才靠在後座的椅背上,大口喘著粗氣。
在他的旁邊,是一大堆沒有拆封的一次性針管。
花有道看了看這些東西,隨後一把抓起,按下車窗一股腦全部揚在了馬路上。那些一次性針管飄在了半空,隨著風與大雪一起,最終埋在了雪地裡。
老四一邊開車一邊道:“道哥,真不明白你為啥這麼折磨自己,沒事拿這些針頭紮自己的胳膊乾什麼。”
花有道擼起袖子,看著觸目驚心的胳膊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要不演這一出給他看,這個秦勞奇不會跟我走這麼近。也幸好有這一胳膊的針孔,不然他早就逼著我吸那些鬼東西了。”
老四歎氣道:“道哥,也不知道咱這最近到底是走啥黴運了。自從遇上那個江洋起,咱的日子就沒順過。”
關於李元霸開著拖拉機過來,抽了他一個大嘴巴的事情,老四可謂是記憶猶新。也正是因為這個事,老四在華洲的江湖上就再也沒有抬起過頭來。
提起江洋,老四何止用咬牙切齒來形容,簡直就是恨之入骨。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無論哪朝哪代,弱者就活該挨欺負。咱們沒有以前的日子好過了,是因為比咱們更強的人來了,所以要恨不能恨那個江洋,隻能恨咱們太弱了。”
窗外寒風呼嘯,花有道把袖子放下,看向窗外悠然說道,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