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江洋把煙裝了回去:“我自己去問。”
陳嵐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走吧,乾爹已經去休息了。”
江洋一頭霧水,陳嵐撒著嬌道:“我都困了……”
就這樣,江洋稀裡糊塗的被陳嵐拉著離開了南園。
二丫見兩人出來,便把他們引到了東園的主廂房裡。
整個東園古香古色,共有四個廂房,三個廳,不下於十幾個房間。有湖,有亭,有假山,隻是院內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景象。
二丫一邊帶著他們往裡麵走,一邊說道:“整個東園全部收拾出來了,是安爺爺早就吩咐下的,說是江先生若是要在這住了,就住在東園。”
推開大廳的門,幽香撲鼻,香味絲絲屢屢,若隱若現,是沉香的味道。
臥室很大,古木的雙花雕刻床,吊著朱紅色的帆帳垂落到地麵柔軟的駝毛地毯上,梳妝台的邊上是刻著龍鳳呈祥的窗戶,外麵就是白茫茫的院內雪景。
廳內的各個角落裡,臥室裡,甚至外麵的走廊裡,都放著用琉璃特製的火爐,可以看到裡麵不知用什麼燃燒的火焰,溫度源源不斷的輸送到房間,加上空調打的很足,絲毫感覺不到一丁點的寒冷。
江洋把右手伸出窗外,感受到的是冬天的嚴寒,而左手則是溫暖如夏,宛如兩個世界。
“江先生,牆壁上是安槐景的內部電話,撥2就能叫我。”
二丫站在一旁輕聲道。
江洋點了點頭,二丫這才笑道:“那我先下去了,您有事可以隨時找我。”
說罷轉身離開。
陳嵐驚訝的看著廂房裡的一切,推開衛生間的門,發現巨大的房間中央放著一個足有兩米多長的紅木浴缸,裡麵的水還冒著熱氣,顯然剛放上不久,上麵灑滿了玫瑰花瓣,剛才聽二丫說,這是專門為她準備的。
“太誇張了。”
陳嵐輕聲道。
江洋從後麵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身,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開口道:“這有什麼誇張的,回頭我也給你弄一個這樣的房間。”
陳嵐側過臉去,看著臭屁的江洋道:“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太誇張了……”
說罷,陳嵐張開右手,裡麵是一把金色的鑰匙。
“這什麼東西?”
江洋疑惑,伸手接過鑰匙看了看:“哪裡的鑰匙?”
陳嵐指了指腳下。
江洋微微一怔:“東園的鑰匙?”
“不……”
陳嵐搖了搖頭道:“是安槐景的鑰匙。”
江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陳嵐走到床邊,伸手打開包包,從裡麵拿出一個用金絲縫織包裹的本本遞過來道:“這個是乾爹給我的。”
江洋伸手接過,隨後翻開。
是土地證,裡麵夾著一張信紙,當江洋看到打頭兩個字時,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
遺書。
我死之後,安槐景歸我義子江洋所有。
陳嵐看著發呆的江洋道:“乾爹剛才說,他總共寫了八封遺書,七個女兒和你都有。他說他現在身體不好,怕是萬一哪一天……”
江洋拿著遺書沒有說話。
良久,他把金色的本子合上,塞進了陳嵐的包裡。
陳嵐見江洋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在想什麼?”
“我在想……”
江洋表情有些嚴肅:“那個浴缸,能不能裝下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