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微微一怔。
江洋轉頭看向板寸道：“菲力盯著我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像柳妙妙這樣的人滲透到我身邊來。公司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未來我們遇到的每一個陌生人，也都很有可能是菲力插在我身邊的釘子。”
“這麼嚴重！”
板寸驚訝：“哥，那要這麼說，像是原來跟著咱們的那些核心骨乾，也很有可能會被收買吧……”
江洋點頭：“很有可能，他們肯定也會給出各式各樣的誘惑，至於他們能不能扛得住，這就說不好了。”
板寸倒吸一口涼氣，舉起右手道：“哥，那幫老外沒找過我，我發誓，我肯定不是臥底。”
江洋點頭：“你不在藍鯨的體係內，他們找你也沒用。”
“……”
板寸沉默兩秒；“意思就是我連利用價值都沒有。”
江洋道：“倒也不至於，你天天跟我混在一起，跟我走的也是最近的一個，他們不敢輕易的碰你，那樣很容易暴露他們自己。”
“明白了。”
板寸摸著下巴：“越重要的人，他們越要三思而行，意思是我很重要。”
江洋點頭：“沒錯。”
板寸高興了，靠回座位上：“千萬彆來找我，不然我把他們的牙掰碎。”
江洋看著身旁的板寸若有所思，開口道：“關於這個柳妙妙的事情，你誰都不能說。對外，這個就是嫂子，戲要唱的完整，要讓菲力集團以為自己成功了，明白嗎？”
“明白。”
板寸用力點頭：“放心吧哥，我嘴可嚴了。不過……要真這麼乾的話，遲早要在公司裡麵傳的沸沸揚揚，萬一要讓嵐姐知道了怎麼辦？”
“儘量不要讓公司知道，更不能讓你嫂子知道。”
江洋囑咐道。
板寸想了想道：“那要不把這個事兒跟嫂子說一下吧？”
“不行。”
江洋斬釘截鐵的道：“菲力集團在暗中觀察我，肯定對陳嵐也會有所觀察。如果把這件事提前讓陳嵐知道，那麼一旦柳妙妙的事情傳入她的耳朵，她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板寸沉默片刻：“既然嵐姐已經提前知道了這個事，那就肯定無所謂了唄，反正是逢場作戲。”
剛說完，板寸似乎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哥，這樣一來，嫂子那裡就會露出馬腳，讓菲力集團有所察覺。”
江洋點頭：“對，如果要是讓陳嵐跟著我們一起演戲，隻會讓事情越來越複雜化，甚至會讓問題上升到另外一個層麵。所以在這之前，這件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對我們有利，可控性也會更強。對公司內部，對陳嵐，以及沒有搞清楚情況的所有人，我們都不能主動提起這件事。”
板寸點頭：“明白。”
江洋道：“我們要讓威廉知道他得逞了，並且要讓他知道柳妙妙跟我走的很近，這樣我就能知道他下一步到底想做什麼，參與這件事的還有多少人，順藤才能摸瓜。”
“好。”
板寸再次點頭：“說吧哥，下一步咱咋辦？”
江洋想了想，看向窗外道：“這個柳妙妙的戲演的太差，陣容也不咋地。既然要演，那我們就配合她，給那幫人演一出好戲，讓他們信以為真。”
“明天一早，我們就到柳妙妙的學校去，當麵演給他們看。”
窗外的大雪飄飄灑灑。
板寸聽的出神：“所以……哥，咱們該怎麼演？”
江洋轉頭看向板寸；“如果你嫂子在學校經常被欺負，陷害貸了高利貸，還被那個什麼峰哥給打了，你會怎麼做？”
板寸眼睛一瞪：“明白！”
京都統武區，某五星級酒店門口。
加長款奔馳皇朝緩緩停下，江洋從車上下來，隨後走到身後路虎前，拉開了車門。
柳妙妙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酒店，坐在裡麵不知所措。
“下車。”
江洋站在車外，大雪紛飛，狂風呼嘯而過，吹起了黑色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