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恩似乎是從床上坐了起來道:“這兩個男人何許人也,就算打的鼻青臉腫,也不可能把責任推到你一個姑娘身上,更不會對你有半點怨言。”
劉芳道:“我不是擔心責任的問題,也不是擔心誰會對我有怨言,我真的害怕他們會出事,已經淩晨一點了,到現在都聯係不上。徐誌高下午就去京都了,按理說現在都已經見麵六七個小時了!白哥,就算是敞開了說,也不能說這麼久吧……”
“能出什麼事?”
白承恩打了個哈欠:“我看你就是瞎操心。一個江洋,一個徐誌高,倆人的心眼加在一起比咱們所有人都多。”
“操心他倆。”
白承恩哈欠打的震天響:“多餘。”
劉芳輕聲問道:“白哥,你說老徐這次還能留在公司嗎?他會不會被江總開除了啊?”
“我哪知道。”
白承恩道:“但是以我對我江洋的了解,隻要不是涉及到原則性的問題,應該不至於開除。還有啊,老徐跟你說的那些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當初他想方設法的去華洲,還去利用肖雲城向可可公司發了一份唐人飲業的評估報告,對吧?”
劉芳驚訝:“白哥,怎麼你也知道這個事兒?”
白承恩笑道:“評估報告就是我幫他做的,我怎麼會不知道!菲力集團開口報價9000萬,把唐人飲業的估值掌握的死死的,江洋什麼腦瓜子,他心裡能沒數?還有啊,你們不要把江洋想的那麼深,他雖然在生意上下手挺黑,但是對咱們這些人一點毛病都沒有。”
“老徐心裡惦記著你,他早就知道。老徐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他也看的見。雖說他是利用了這一點推動了公司的發展,利用了老徐,但是你們仔細想想,他也是想因為這件事撮合你倆,順便磨練磨練老徐的心智。”
白承恩似乎沒了睡意,拖鞋聲響起,換了個地方,繼續道:“老徐這個人心氣兒太高了,一直不願意寄人籬下,自古以來這些有才華的人,骨子裡都是高傲的。你仔細想想,但凡咱們這些人做了點出彩的事,江洋恨不得敲鑼打鼓的給咱們宣傳,一把一把的弄到公司的各個崗位上。”
“老徐呢?這三年沒誇過他一句吧?反而批鬥挨的是最多的,你知道為啥嗎?”
劉芳微微一怔,搖頭:“為什麼啊?”
白承恩道:“那是因為江洋拿要求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徐誌高。”
“這不是冷落,不是戒備,更不是偏見。”
“在我看來,這是對他老徐的偏愛。”
白承恩繼續道:“江洋的步伐要邁向何處,是咱們想象不到的高度。眼下藍鯨控股交在我手裡,都已經感覺力不從心了。以後呢?如果事業做的比這還要大,我們還能不能跟上他的腳步?”
劉芳沉默了。
白承恩道:“隻有老徐。”
“徐誌高這匹野馬馴服了,可以跟著他江洋走的更遠,飛的更高,伴隨他開疆擴土,創造無限可能。但我們不可以,因為我們能力有限。”
“所以江洋對待徐誌高會無比的苛刻。既不能讓他看不清自我,過於自傲,又不能讓他覺得他在公司不重要,這才有了今天這個局麵。這一關遲早要過,隻是來的不是時候而已。”
“話說回來,他們兩個反而應該感謝你。隻有經得住考驗的戰友,才能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對方。”
白承恩聲音低沉:“徐誌高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多麼希望成為他口中的棋子和傀儡啊。可惜啊,哥哥不配。”
劉芳聽的雲裡霧裡,不知如何回答。
白承恩的聲音再次響起:“早點休息吧,不管明天是什麼結果,我們看看就可以了,無需發表過多的言論。徐誌高是走是留,眼下對藍鯨和唐人集團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你也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負擔,把心思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一語驚醒夢中人,劉芳開口問道:“說到這我想起來了,白哥,徐誌高不可能是那個泄露公司資料的人。他就算是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絕對都會考慮清楚後果的。像是背叛我們這種事,絕對不可能是他!”
白承恩聽後笑道:“有人已經自己跳出來了,就是唐人集團的核心成員。至於老徐有沒有嫌疑,現在還不好確定。時間不早了,趕緊休息吧,明天一早,我想公司會有大動作了。”
“大動作?”
劉芳驚訝。
白承恩笑道:“咱們老板可是能跟藏獒動手打起來的人,菲力集團這麼蹬鼻子上臉的折騰他,你覺得他會一直這麼心平氣和的下去嗎?”
“……”
劉芳沉默。
白承恩道:“養精蓄銳,大戰一觸即發。藍鯨和菲力隻能留一個已經成了事實,但我相信,最終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