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野山,周圍是連綿的野山,一望無際。
山壁不陡,但是很深。
大概60度的坡,一直到很遠,隨後又有較小的陡坡出現,交替如此。
正是那些偶爾出現的陡坡,少說也有兩三米高,想要徒手攀爬上去,以他現在的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
眼下兩個手機都無法進行求救,隻能祈禱司沐的那幫狐朋狗友在發現問題後可以及時報警了……
司沐滿臉委屈,不停的抹著眼淚。
江洋收起刀子,沒再理會什麼,右手一瘸一跳的去了廢車旁,靠在上麵閉上了眼睛。
摸了摸褲兜,好在香煙和火機都在。
此時的香煙已經被壓扁,軟趴趴的。
叼在嘴裡點燃,燒的很快。
抽一口,比以前勁兒更大了。
“呼……”
江洋靠在廢車上,朝著天空吐了煙霧。
司沐小心翼翼的問:“三爸,可以給我一根嗎?”
江洋把煙盒和火機丟在了地上。
司沐麵露喜悅,擦了擦眼淚,跑過江洋身邊坐下,伸手撿起了煙。
乾脆也靠在廢車旁,學著江洋的樣子吞雲吐霧。
“咳咳……!”
司沐咳了兩聲:“抽猛了。”
江洋依舊沒有理會,抬頭看著天空發呆。司沐又抽了口煙,看著江洋問道:“三爸,你真是黑社會啊?”
江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煙屁股抽了一口,看了一眼司沐:“你覺得我像嗎?”
司沐滿臉奉承的笑道:“我覺得不像,我覺得三爸是個好人,大好人。”
倒不是溜須拍馬,基因裡的東西告訴司沐,識時務者為俊傑。
眼下這深山野外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她太了解那幫“朋友”了,彆說是尋找他們,出了這種事情,巴不得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沒有參加過飆車,更不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就彆提報警之類的事情了。
麵對這個陰晴不定,脾氣極度“不穩定”的男人,司沐不敢再嘻嘻哈哈,雖說不上刻意的討好,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惹他反感了。
若是真惹急了,他下黑手抹了自己的脖子,扔在這荒山老林裡。
誰知道?
就算知道了,把自己弄死了一把火燒了,最多讓彆人以為是自己飆車從山上摔死的,毀屍滅跡,神不知鬼不覺。
司沐腦補了江洋殺害自己的各種畫麵,背後有些涼意和恐懼。
江洋輕聲笑了笑,沒有應聲。
此時的司沐乖巧多了,坐在一旁跟兔子一樣抽了口煙,就連吐煙的時候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吐到江洋的臉上,再惹她暴怒,抹了她的脖子。
“三爸,你說咱還能出去嗎?”
司沐看向江洋,輕聲問道。
江洋半靠著廢車,抬頭看著圓月,想了想道:“夠嗆。”
司沐有些擔憂:“那怎麼辦啊,這裡什麼都沒有,萬一救援的人一時半會來不了,我們吃什麼,喝什麼啊……”
江洋把煙頭熄滅,把頭靠在廢車上,閉著眼睛道:“既然你知道是這個情況,那就把嘴巴閉上,省點力氣。”
看重返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