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是個出手闊綽的富家女,對錢更是沒什麼概念,驚人的大方已經成為了這個圈子裡的常態。
大方歸大方,但給出去的,卻實實在在的都是司海的錢。
司海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是因為女兒開心,並不是因為錢多的沒處花了。
所以四喜說,司沐手下的那幫所謂的“小弟”,是司海養著的一點也不為過。
這次的事情,隻能說這個灣仔倒黴。
倒黴在了平時花那麼多錢養著他,名義上是司沐的奴才,卻沒有做了奴才該做的事,在老炮們看來這叫失職。
司海跟灣仔從未見過麵,隻是一番恐嚇過後,灣仔便把主子的事情全盤拖出,這叫背叛。
在老炮們看來,倘若如果有一天隨便哪個人也說是司沐的父親,想要對司沐造成一些危險,那麼這個灣仔就成了一個非常大的隱患。
若是從這兩點來看,今天那個灣仔無論說還是不說,都是鐵定要被收拾了。
所以說他倒黴。
熊震看著四喜,微微歎息:“我懂了。”
四喜笑道:“熊少爺,時代不管再怎麼變,你要知道父輩也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他們如此做,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時候不早了,我要趕緊去找沐沐小姐的消息了,再見。”
說罷,朝著幾個打手揮了揮手,一行人迅速離開。
熊震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在坐進豪華的商務車前,他隔著車窗看到了灣仔。
那個剛才還在迪廳裡活蹦亂跳的年輕小夥子是被抬出來的,全身都是血。
他就那樣被丟在了迪廳對麵的垃圾堆裡。
車子緩緩啟動,熊震看著窗外的垃圾堆。
灣仔的腿已經變形了,臉也腫的看不清樣子,胳膊上,手上血淋淋的一片,看不清到底還剩下幾根手指。
總之這個人算是廢了。
熊震咽下唾沫,心有餘悸的靠在座位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的心臟跳的很快。
以前,他心中的“社會”,就是像港台電影那樣,帶著一幫小弟去打架,衝鋒陷陣,人人叫大哥。
他覺得那種“古惑仔”很帥,他更是享受那種說乾誰就乾誰的快感。
他在京都混的很開,更是收了很多的小弟,像灣仔這樣的小弟。
可那畢竟都是街頭鬥毆,打群架而已。
隻要夠義氣,夠狠。
那就是他心中的江湖。
今晚發生的一切,讓熊震刷新了對這幫老炮們的手段。
除了四喜之外,無論是司海還是自己的親爸,甚至都沒有多一句解釋的廢話。
而他們把那個灣仔收拾的如同死狗一樣的扔在無人問津的垃圾堆裡,其理由僅僅是一個不合格的奴才。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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