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京都國際機場。
一輛粉紅色的悍馬車緩緩停在豪客比奇前,駕駛和副駕駛的門同時推開,從上麵下來兩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豪客比奇的艙門開著,三個貌美如花的空乘小姐看向兩個男人的眼神有一絲絲的崇拜。
著實是被帥到了。
板寸抬手摸了摸貼著頭皮的寸發,嘴角微微上揚。
「太有範兒了。」
空乘小姐輕聲道。
就在這時,後座的車門打開,司機悄悄走到板寸旁邊,輕聲說了一句什麼。
板寸微微一怔,依舊看著飛機的方向,伸手在身上摸著什麼。
良久,從褲子口袋掏出了鑰匙,丟在了司機的手裡。
想了想,又摸出一張十元的鈔票,重重拍在司機的手中:「辛苦了。」
司機微微一怔,鞠躬道:「謝謝竇總,那我就先回了。」
板寸嘴角上揚:「去吧。」
「哎。」
司機應聲,快速鑽進了悍馬車裡,駛離了機場。
這是皇家射擊俱樂部的司機,車是板寸從司沐手裡借來的,裝了x以後還要還回去。
至於板寸是怎麼借來的,司沐為什麼同意借給他,江洋就不得而知了。
他隻知道,板寸不知從哪裡整來的這個墨鏡太黑了,啥也看不見。
「哥,走吧。」
悍馬車離開,板寸滿臉神氣。
江洋微微一怔:「往……哪走?」
板寸站在原地,兩個人隔著一輛車的距離,依舊看著一個方向:「上飛機啊。」
江洋的表情跟板寸一樣,臉朝著同一個方向:「飛機在哪?」
「哥。」
「嗯?」
「你是不是看不見?」
板寸問。
江洋點頭:「對。」
「我也看不見。」
板寸道。
江洋轉頭看向板寸的方向:「墨鏡哪來的?」
板寸回答:「買的。」
「哪買的?」
江洋好奇追問。
板寸想了想:「忘了,好像叫什麼盲人,什麼牽引店。」
「……」
旁邊沒了聲音。
板寸疑惑:「哥?」
江洋緩緩摘下墨鏡,舉起來隔著燈光照了照,漆黑。
看不見,完全看不見。
這就是一塊染的漆黑的玻璃片子子,根本不透明。
哪是什麼墨鏡,分彆就是盲人鏡,戴上就是個瞎子。
「哥?」
板寸帥氣的摸了摸頭發,臉對著江洋的方向。
江洋把「墨鏡」放進口袋,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腿朝著飛機走去。
「江總。」
三個空乘小姐忍住笑意,臉憋的通紅。
江洋一本正經的停在三個美女麵前,想了想,開口指著站在燈光的影響,我提前試試好不好用。」
三個空乘對視一眼,低頭笑出了聲。
江洋聳了聳肩:「頭發長,見識短。」
隨後跨步進了飛機。
「哥?」
板寸依然站在原地。
停機坪的黃金分割點上,冷不丁的站著一個人在那裡對著空氣說話,顯得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