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嵐回頭,看著江洋道:“回家嗎?”
江洋道:“回。”
說罷,便和陳嵐一起坐進了銀刺中,王炳來開車,白承恩和蘇荷坐進了前麵的路虎中。
隔著車窗打了招呼,兩輛車緩緩離開。
店老板一邊關門一邊看著兩輛豪車感慨,這有錢人出來喝酒就是不一樣,身邊的女人更是不一樣……
簡簡單單一頓酒,便喝去了2000塊,還是在喝了自帶白酒的情況下。
若是以後的客人都像是這般,那麼他在京都的日子算是指日可待了。
勞斯萊斯銀刺在大雪的夜色中疾馳,王炳開的很穩,車內的暖氣很足。
路邊的樹木已經染成了白色,路燈之下,鵝毛大雪翩翩起舞。
江洋和陳嵐都沒有說話,車內很安靜。
直到車子進了龍湖彆墅區,進了獨立四棟彆墅的院子裡。
王炳率先從車上下來,拉開了後座的門道:“江總,嵐姐,到了。”
陳嵐微微點頭,從車上下來,徑直朝著主樓走去。
還是跟當初離開時那樣,除了四下被染成了白色,就連院子裡的雄獅雕像都放在原地,從未有人移動過。
王炳道:“江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好。”江洋相繼從車裡下來,看著陳嵐的背影應了一聲,隨後道:“今天辛苦了。”
王炳笑道:“哪裡的話,這是我的工作。”
江洋微微點頭,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個嶄新的手表遞了過去。
王炳有些詫異的伸手接過,發現這是一隻全機械盤的手表,黑色的邊框,金銀相間的機械表芯,一行較小的西班牙語,認不出品牌和名字。
“江總,您這是……”
王炳看了看手表,隨後疑惑的抬頭看向江洋。
“給你帶的禮物。”
江洋關上車門道:“雖然不是什麼特彆大的名牌,但是我看手表的樣式還是很不錯的,希望你能喜歡。”
王炳欣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送禮物,謝謝江總。這手表好看,比勞力士還好看。”
江洋拍了拍王炳的肩膀:“喜歡就好。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行,您有事就叫我。”
王炳應聲,喜氣洋洋的朝著身後的側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低頭研究著手表,臉上的愉悅掩蓋不住。
對於一個從底層爬上來的人來說,在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交往理念是處於斷層狀態的。
各種節日來臨時,他都要去照顧身邊人,以及遠在老家的親人。
尤其是對於王炳這樣的男人來說,時刻惦記與照顧彆人,而自己被忽略,已經成為了大多數男人的生活常態。
不管是什麼樣的節日又或者是男人們的生日,幾乎都被身邊的人群自動屏蔽掉,更不用說收到禮物之類了。
在華夏的土地上有這樣一句話:很多華夏男人這輩子往往隻會收到一次鮮花,那就是在他的葬禮上。
王炳就是其中一個,並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收到禮物。
而送他禮物的人,對他來說也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更關鍵的是,這份禮物讓王炳覺得自己不再像是這個大家庭可有可無的一員,而是被人惦記著,關心著的人。
儘管隻是一份小小的禮物,他現在也能買的起,但以這種方式收到,讓王炳的心中充滿了感動。
至少,在這一刻他是溫暖的。
是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