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為那個錄音。”
白承恩道：“事情過去了就過去吧，彆一直跟自己過不去。”
江洋把手裡的瓜子皮扔進了垃圾桶，拿起啤酒一飲而儘。
咕咚咕咚幾聲，一滿瓶瞬間見了底。
徐誌高見狀趕緊開了一瓶，放在江洋的麵前。
“老徐說的沒錯。”
江洋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機道：“老爺子的事兒，菲力集團跑不了乾係。”
“坑我都給他們挖好了。”
江洋拿起紙巾擦了擦手紙，再次靠回沙發上：“得埋。”
徐誌高和白承恩對視一眼。
江洋突然笑了，拍了拍白承恩的肩膀，岔開了話題：“現在明白當初為什麼不讓你玩股票了吧？”
“股票是什麼？”
“說好聽點是投資，說難聽點，就是拿一些數據把你的錢換走。”
江洋指了指電視機：“你盯著大盤窮樂嗬，人家拿著你的錢想怎麼玩怎麼玩。”
“生意做的好了，象征性的跟你分一點。生意做虧了，那叫你運氣不好，你們通常會叫‘跌’。”
“不單單是外麵，在咱們這也一樣。”
江洋指了指地麵：“你以為這些人拿著股民的錢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啊？”
“老板投資一個億的公司上市了，股民的錢進來以後，老板第一時間拿著仨億撤出來，然後陪著股民在公司玩唄，反正本金回來了。”
“不就是做賬那點事嘛。”
江洋笑了笑，右手搭在白承恩的肩膀上：“今天搞研發花上2個億，明天搞實驗花上3個億。哪那麼多的研發和實驗，錢還不是變著法子出去了，咱們國內那些個上市公司不都這麼玩嘛，就像那些個造車的，不是天天發新聞，研究發動機就是研究變速箱之類的嗎？到頭來還不是從國外進口，有幾個正兒八經研究事兒的，都他媽想著撈錢。”
“至於其他的，那就更不用說了。”
“人家想著法子弄你股民的錢，你還想著賺他們的錢？”????????????????
江洋嗤笑一聲：“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啊，腦子讓驢踢了。”
“給他們賺一點是為了讓更多的人進來，讓更多的人進來是為了撈更多人的錢。”
“反正莊家有可能是任何人，但絕對不可能是那些股民。”
白承恩默默喝了口酒。
江洋拿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我就佩服那些股票類的專家和操盤手，真的，五體投地的佩服。”
“天天盯著電腦上的什麼走勢圖去分析，甚至還有人寫成書了，大學還開了課程！”
“公司的發展情況要是能看圖分析出來，那簡直不要太厲害，我得把他請過來供著，天天給他燒香。”
徐誌高哈哈一笑，應聲道：“我也聽說了，他們把這個叫什麼走勢圖，說是上漲和下跌都是有規律的，可以根據走勢圖分析出來。什麼高點，低點之類的，弄的還挺專業。”
“關鍵是老百姓就信這個！”
徐誌高道：“而且現在特流行，你要是拿個電腦往咖啡館一坐，那就是自由金融從業者，是高端人群。”
“嗨。”
江洋吃著瓜子：“瞧好吧，就股票這件事來說，跳樓的絕對比賺錢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