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放著兩個灰黃色的土陶瓶,標簽已經模糊的什麼都看不到了,全是曆史遺留下的痕跡。
“一九五六年的老茅子。”
黃政乾小心翼翼的拿起一瓶,往前遞了遞:“當時賣兩塊八毛四,金輪那一款。”
司海先是看了看黃政乾,隨後搓了搓手,接過了瓶子。
研究一番,又拿遠些看了看,隨後掀眉看了一眼黃政乾:“不會又是假的吧?”
“什麼話!”
黃政乾埋怨的看了司海一眼:“給你司貝勒送禮物,我哪敢送假的?”
司海冷哼一聲:“你丫上回就是給我弄了兩瓶假的,虧我在酒櫃了珍藏了好幾年。要不是我閨女拿出來喝了,我還讓你蒙在鼓裡呢!”
“呦。”
黃政乾驚訝:“千金也好這一口?”
司海沒好氣的道:“管的著嗎你?”
黃政乾道:“上回給你的那兩瓶酒,是我讓老三下鄉收上來的,沒少花錢!”
“老三?”
司海指了指門口:“就外麵那貨?”
黃政乾點頭。
司海冷笑:“是假的我也能理解了。”
說罷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大手一揮:“拿回去,不要。”
黃政乾立刻道:“這回是真的,這回我保證是真的。”
司海看著黃政乾沒說話。
黃政乾道:“這兩瓶酒我找專家鑒定過,在我酒窖裡收藏了七八年了,當時一個老乾部封存起來的,讓我給弄來了。老乾部自己花錢買的,親口告訴我的,還能有假?”
“七八年了?”
司海眯著眼,看著黃政乾道:“老黃,頭兩年你托我辦事兒的時候,怎麼不把這兩瓶送給我?”
黃政乾微微一怔。
司海道:“你丫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兩瓶是假的,還是說你不舍得送給我真酒啊?”
“不可能。”
黃政乾擺手:“咱倆這關係,我能送給你假酒嗎?”
司海瞪著眼睛:“那你有兩瓶真的,還讓那個兔崽子老三去下鄉收什麼酒啊?你當時直接把這兩瓶送給我不就完了嗎?”
黃政乾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
想了半天,開口道:“我原本吧,是想給你送四瓶來著。”
“當時挺忙,把這茬給忘了。”
黃政乾嘿嘿一笑,把兩瓶酒往前推了推:“今兒個不是想起來了嘛,所以趕緊把剩下的兩瓶給海爺送來……”
說到這,黃政乾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銀行卡。
“呦。”
“卡!”
黃政乾拿起銀行卡,感慨:“哥哥這是在跟我炫富啊,正好,我最近想多開幾個飯店,正缺錢花呢,既然哥哥大方,那我可就收下了啊。”
“密碼發我手機上就行。”
黃政乾微微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順手把銀行卡揣進了兜裡。
“我就數三聲。”
司海看著黃政乾,指了指身後:“彆怪我沒提醒你,我後院可是有槍的。”
“開個玩笑。”
黃政乾立刻把銀行卡從兜裡掏了出來,隨後放回了桌子上,歪臉看著司海:“貝勒爺真暴躁。”
“動不動就拿槍嚇唬我。”
黃政乾坐回了沙發上,笑道:“堂堂皇室後裔,一點都不關愛你的子民呢,這可不行啊,貝勒爺。”
“彆在我這貧嘴了。”
司海抬頭:“說吧,上我這乾嘛來了,找我給你撮合江洋,你小子是有事兒求人家吧?”
“不愧是我好大哥。”
黃政乾獻媚一笑:“一眼就能看穿弟弟的心思。”
司海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放在鼻尖聞了聞,若無其事的問道:“先跟你說好,江洋那性子不是一般的臭,上回在飯店你可是讓他難受的很,現在想跟人套關係,你覺得事兒能成麼?”
黃政乾微微沉默,開口道:“試試吧,這事兒真的挺重要的。”
看著黃政乾的表情,司海再次把瓶子放了回去,道:“到底什麼事兒啊,非得找江洋才能辦?”
黃政乾沒說話,顯然是在思考。
司海歪頭看了看黃政乾,指了指天花板:“上麵的關係?”
黃政乾搖頭。
司海又道:“買賣上的渠道。”
黃政乾還是搖頭。
司海想了想,道:“那就是江洋又派人去給你搗亂了,不能吧?你倆不是沒事兒了麼?”
黃政乾終於忍不住了,抬起手指了指後院。
司海回頭看了看,那方向正是射擊俱樂部的靶場。
“這個事兒,好像還真的隻有他能辦。”
黃政乾道:“跟你後院的東西,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