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道嗤笑一聲:“害人的東西多了,隻不過有的能光明正大,有的隻能東躲西藏。”
“你以為他們打擊我做的這個事情,真的是因為這個東西毒害健康嗎?”
花有道冷笑,吐出一口煙霧:“那是因為這個東西太生猛了,如果‘合法化’有些說不過去了,不能給他們一個上稅的借口罷了。他們分不到錢,害怕錢流出去而已。”
“我在北邊的幾個小國家,就讓一些產品合法化了。”
花有道看向江洋:“我光明正大的出售產品,該納稅納稅,該收錢收錢。”
“隻是那些個比較大的國家難搞,同樣的建議在小國家行的通,在大的國家行不通。”
花有道蹙眉:“比如說美,英,德,韓等國家,他們都拒絕了我的申請。不過島國那邊有轉機,他們同意讓我的搖頭丸和小米粒合法化,隻不過這些都是些低等產品,利潤太小了。”
江洋聽後樂了:“你倒是挺有想象力。”
花有道沉默,再次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你沒有禍害自己的同胞,把那些東西弄到內陸來。”
江洋看著花有道:“是因為道德的譴責嗎?”
“艸。”
花有道輕笑一聲:“道德這種東西,我早就沒有了。”
江洋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花有道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瑪瑙湖水:“自從乾了這一行,我就沒有想過自己以後會有什麼好下場。哪怕是死後下了地獄,也是十八層地獄。”
江洋看著花有道脖子上的吊墜,依舊沒有說話。
那是一塊兒童巴掌大小的翡翠玉牌,晶瑩剔透,種水極品。上麵刻有佛頭,佛像是閉著眼睛的,看起來慈眉善目。
“我和你有仇。”
突然,花有道看向江洋。
江洋微微一怔:“什麼時候的事兒?”
花有道眯著眼睛,冷冷的道:“你隻需要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重要。”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事,想要去什麼地方。”
“我跟你一樣。”
花有道麵無表情:“我也想。”
“所以在這條路上你並不孤單。”
“因為我會陪著你。”
花有道的聲音低沉:“但我這個陪,不是保護你,而是要殺了你。”
江洋臉上的玩味逐漸消失,平靜的看著花有道。
花有道的聲音在繼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心裡就下定了一個決心。”
“我和一個叫江洋的人,隻能有一個活在這個世界上。”
“說不出為什麼。”
花有道轉頭看向江洋,臉上掛著一絲邪邪的笑:“好像這是命中注定的一樣。”..
安靜。
江洋就這麼看著花有道不說話,看的花有道有些發毛。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花有道看著江洋:“我的意思,難道你聽不明白嗎?”
“聽明白了。”
江洋道:“你跟我有仇,你和我必須消失一個。”
花有道冷笑:“是這個意思。”
“有一點我想不明白。”
江洋眉頭緊蹙,看著花有道,滿臉好奇。
“說來聽聽。”
花有道靠回椅子上,跟江洋拉開一段距離,遙遙相望對視。
“你說你年紀輕輕,算是有了一番作為了。”
江洋右腿輕輕疊在左腿上,點燃一支煙。
“就這麼想不開,急著去投胎嗎?”
一口煙霧在花有道的臉上擴散開來,花有道微微閉上了眼睛。
當麵前的煙霧退散,花有道看到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一雙深邃到無底深淵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這雙眼睛,就像是漆黑的山洞裡,巨蟒盯著獵物一樣的眼神。
跟當年一樣。
他帶著人從華洲趕到石山縣,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是這個眼神。
這個眼神,花有道一輩子都忘不掉。
此時花有道終於確信……
原來這個男人一直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