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商陸,眼睛瞪得像銅鈴。
鄧晚舟不管不顧,繼續和喬蕎搭訕。
“小姐姐,你長得好像一個人。”
“是嗎?”
名人主動跟她說話,喬蕎雖是興奮,卻一點也不膽怯。
她大大方方應聲。
“像誰?”
鄧晚舟笑了笑。
“像我嫂子,特彆特彆像。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長得這麼像的人啊。”
“……”
“小姐姐,我可以加你個微信嗎?我回去問問我嫂子,她是不是還有個孿生姐妹。”
“好啊。”
喬蕎很大方。
她和鄧晚舟加了微信。
殊不知,她是被鄧晚舟套路了。
旁邊的商陸始終瞪著鄧晚舟。
趁喬蕎備注微信名的時候,鄧晚舟朝商陸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成功地加到了嫂子的微信,鄧晚舟興奮至極。
兩人禮貌地聊了兩句,鄧晚舟便回了自己的那桌。
坐回椅子裡,鄧晚舟發微信向商陸炫耀:哈哈哈,我加到我嫂子的微信啦!
商陸警告:不該說的不許說,否則後果自負!
鄧晚舟:哼!終於逮住你怕的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商三爺,原來怕老婆。
商陸:怕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鄧晚舟言歸正傳:三哥,恭喜你,終於找到意中人。雖然,這是要以傷害靜曉為前提,但你終於是找到良人了。
商陸:蘇靜曉最近還好嗎?
鄧晚舟:還沒從失戀中走出來。
發完這條微信,鄧晚舟朝自己那輛布迦迪的車窗看了看。
蘇靜曉現在怕是躲在車上,一個人暗自神傷吧。
等商陸和喬蕎吃完晚飯離開後,鄧晚舟才去拉開車門。
“還不下來,人都走了。”
蘇靜曉彆開臉。
“哭過?”鄧晚舟皺眉。
“沒有啊。”擦了擦眼睛,蘇靜曉大大方方下車,“吃東西。”
兩閨蜜坐進大排檔。
為了掩飾悲傷,蘇靜曉假裝吃得很歡。
越吃,越覺得大排檔這種不起眼的小餐館,味道卻是真的很不錯。
兩人邊吃邊聊。
鄧晚舟:“靜曉,知道我為什麼非要叫你一起來嗎?”
蘇靜曉:“你想讓我看見你三哥和你三嫂子恩恩愛愛,好讓我徹底放下。”
鄧晚舟:“知道就對了,那你還一直走不出去?”
蘇靜曉:“你試試,從小喜歡到大的人,說放下就放下?”
鄧晚舟:“緣分就是這樣,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麼強求也沒用。”
蘇靜曉:“什麼時候走出去我不知道,反正你放心,我不會再去打擾你三哥,也不會嫉妒你嫂子,最多就是羨慕,但我不會有壞心的。”
鄧晚舟:“我多給你剝幾隻小龍蝦,還彆說,這種路邊攤的小龍蝦真好吃。”
蘇靜曉:“確實!”
兩人越吃越上過癮。
鄧晚舟也不注意形象了,直接用手開扒。
“靜曉,等我三哥向我三嫂坦白身份後,我們可以一起經常來吃大排檔。”
“喬蕎會不會不待見我,畢竟我曾經覬覦她家男人。”
“我哥看中的女人,能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她肯定不會的,說不定還能和你成為好朋友。”
“好朋友就算了吧,唯願你嫂子知道我暗戀你三哥那麼多年,不要把我當情敵。”
以後商氏集團和蘇氏集團,還是要來往的。
蘇靜曉不想關係那麼僵。
看她剝蝦的動作停下來,鄧晚舟勸道:
“你彆暗自神傷了,感情這種事情,有希望就繼續,沒希望就拉倒。”
“我三哥這塊硬石頭,你也啃了十幾年了。”
“十幾年都啃不動,說明你們不合適。”
蘇靜曉繼續剝蝦。
“你光說我,你呢,你啃的那塊硬石頭,也啃了有六年了吧?啃得動嗎?”
提到那塊硬石頭。
鄧晚舟明朗靈動的眼神,忽然一黯。
但隻是稍縱即逝。
“他和我三哥不一樣。他是怕連累我。”
“怎麼說?”
“不提這件事情,我怕我爸媽知道了,再替我擔心。”
和蘇靜曉分彆後,鄧晚舟沒有回家。
她去了鄰南府邸的怡瑞彆墅。
站在彆墅門外,滿心期待地按了門鈴。
何啟東來開門時,鄧晚舟毫不猶豫地迎上去,抱住他。
“阿東,我好想你。”
腰上的力道纏得很緊。
保啟東不喜歡。
他抓著鄧晚舟的手臂,要推開。
“彆推開我。”
鄧晚舟幾乎是在乞求。
“阿東,讓我好好抱抱你,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我怕哪一天,我就沒機會抱你了。”
人前,那樣一個精明能乾的霸道女總裁,在何啟東的麵前,卻顯得有些卑微。
連抱著他,靠他這麼近,都覺得她和他之間橫一條楚河漢界。
總是走不近他的心。
何啟東還是狠心地推開了她。
“你不該在我身上投入這麼多。”
鄧晚舟委屈地扁了扁嘴。
下一秒,依然義無反顧地撲進何啟東懷抱。
他要推開她。
她偏要抱。
“鄧晚舟!”
“叫我晚舟,或者晚晚。這是我賦予你的權利,彆人我不允許他們這樣叫我的。”
“鄧晚舟!!鬆開。”
“阿東,你一點也不浪漫。跟你寫的程序敲的代碼一樣,死氣沉沉又冷冰冰的。”
“既然知道,何必撲上來?”
“我喜歡!”
她目光堅定。
踮起腳尖,迎上去,捧住何啟東的臉,吻住他冰涼的唇。
不隻一次主動吻他。
卻從來沒有回應。
是委屈,是不甘,也是強烈的不滿。
她鄧晚舟到底是差在哪裡?
翹開他的薄唇,纏住他的舌尖,狠狠深吻。
一兩分鐘後,何啟東再次薄情地推開她,滿眼冷漠。
“鄧晚舟,你瘋了?”
“我說了,你可以叫我晚舟或者晚晚。我喜歡你這麼叫我。”鄧晚舟厚著臉皮。
“我懶得跟你說。”
何啟東轉身,進屋裡去。
鄧晚舟關了門,跟進去,“我過來是想跟你說,我們的藥品研發有好消息了。”
何啟東停下來,背對著她,蜷了蜷拳頭,指尖有些顫抖。
聲音中充滿了寂寥和無奈。
“你不必在我身上花心思的,全世界都攻不破的難題,你一個研發團隊能有什麼成效。”
“萬一有奇跡呢?”
“不會的。”
“我相信奇跡,就像我相信,總有一天你肯定會愛上我一樣。”
何啟東沉默。
鄧晚舟上前,從身後,緊緊抱住他的腰。
腦袋貼在他挺拔的背部。
迷戀的聞著他身上的乾淨的氣息。
“阿東,其實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否則,你就不會停止對我三哥的攻擊,對不對?”
“不是因為你。”何啟東強行掰著纏在他身前的十根手指。
“就是因為我,我知道。”
何啟東不會告訴鄧晚舟。
他停止對商氏集團數據庫的攻擊,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那樣,似乎太殘忍了。
窗外的夜色,又深又重,一如何啟東的心事。
夜色的這頭,糾葛種種。
可夜色的另一頭,卻是無比的溫馨浪漫。
回到東山鄰地後,喬蕎便進了浴室,要洗澡。
商陸把她抱起來。
雙臂抬著她的雙腿,纏在自己腰間。
把她抵在牆上,深深吻她。
吻到她的耳畔處時,他濕漉漉地咬了咬她的耳朵,“喬兒,我們今天試一試新的姿勢,嗯?”
喬蕎笑了,“商陸,你以前怕是個假正經吧,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是這麼壞噠?”
說著,她纖白的手指,點了點他挺拔的鼻尖。
他咬住她的手指指頭,力道很輕,“哪有男人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