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裡,兩人似漆似膠。
末了。
已是深夜。
商陸抱著喬蕎去洗了個澡出來。
剛剛躺回去,秦森發來微信:哈哈,商陸,我今天一個小時零五分鐘,當年雄風還在。
商陸有些想吐槽。
這個男人,這種事情這麼愛分享?
不過他這個好兄弟,就喜歡跟他分享這些不能對外聊的話題。
可能連柯以楠,秦森都不會跟他說這些。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榮幸?
喬蕎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福袋,剛好看到手機裡的聊天內容,不由笑了笑,“秦森要不要這麼可愛啊,每次都要跟你分享。”
“不管他,你手裡拿的什麼。”他問。
喬蕎把福袋拉開,從裡麵掏出一塊玉觀音,“以前送你的那塊玉觀音,不是摔碎了嗎。雖然你後來鑲好了,但是總是覺得不太吉利。所以那天我和薇薇又特意去求了一塊,開過光的。”
商陸珍惜地接過來,戴起來,“我以後都不取下來了。”
“嗯,保平安!”喬蕎點點頭。
商陸把她攬過來,和她一起枕在枕頭上,“你相信這些嗎?”
“以前隻是圖個心理安慰。”喬蕎抬起頭來,“商陸,上次那個張關長把薇薇綁了,我們遇到的事情好玄乎。”
那還是她和商陸離婚後的事情。
薇薇被張關長綁去了爛尾樓。
聽說那棟樓動工時,就出了故事。
找高人看了看,說是建在反弓煞的位置上,必定會出大事。
後來沒建成,老板資金鏈斷了,欠了很多賬務,跳樓死了。
樓盤成了爛尾樓。
一直鬨鬼,一直出事。
當時她去救薇薇,兩個人差點被張關長那個了……
情急之下,她們聽到一聲尖叫。
再睜開眼,張關長和旁邊的人不見了,隻剩下一個黃毛。
趁黃毛去找張關長時,她們才僥幸逃脫。
第二天,聽說張關長跳樓身亡了,她們倆還被請去錄了口供。
喬蕎後來也問了商陸,是不是她在暗中幫她們。
但商陸說沒有。
喬蕎又特地問了一遍,“商陸,那個時候,你真的沒有在暗中幫我們嗎?”
“喬蕎,那個時候我很狠心,沒有及時保護你們,我現在想想後怕。”當時,商陸真的不知情,後來才知道。
現在想想,那一次,他差點失去喬蕎。
他多渾蛋啊!
喬蕎已經釋懷了,“那這麼說來,張關長的死,還真是很玄乎呢。”
鬼神之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寧願多個信仰吧。
喬蕎又說,“商陸,這塊玉觀音,你一定要時時刻刻戴著。我三叩九拜,拜了九九八十一組,一邊拜,一邊念無量壽經,誠心誠意求來的,肯定能保你平安。”
夜色的另一頭。
柯以楠等在蘇靜曉的星月湖彆墅外。
這一等,等到了天亮。
陳星推著蘇靜曉的輪椅,從彆墅裡走出來時,看到柯以楠倚在賓利車前,打著盹。
大約是聽聞了動靜聲響,柯以楠忙睜開眼睛。
見到蘇靜曉坐在輪椅裡,被陳星推過來,柯以楠忙爬起來,眼裡的倦意與疲憊瞬間不在,卻難掩那清晰可見的紅血絲。
他忙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衝蘇靜曉笑了笑,“靜曉,你起來了?”
“你在這裡等了一夜?”蘇靜曉心裡很不是滋味,仿佛被綁在道德的繩索上炙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