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真的很擔憂,“薇薇,我看喬蕎這次應該會動真格,她剛剛跟我說話時全程黑著一張臉,我都有點怕她。”
宋薇聽後,也不得不說秦森幾句。
“阿森,不是我說你,這真的是你不對。”
“你明知道第三針針劑不穩定,可能會讓商陸丟了性命,你不阻止也就算了,你還幫著商陸隱瞞大家。”
“喬蕎不對著黑著臉,對誰黑著臉?”
“這幸虧是商陸沒事,要他真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幫凶。”
宋薇也被秦森的愚蠢勁兒給氣到胃疼,“阿森啊阿森,你平時挺有原則,挺坦誠的一個人,你怎麼被商陸同化了?這次喬蕎要真是跟商陸提離婚,也是他活該的。”
“老婆,我知道錯了。但是你氣歸氣,你不能在喬蕎麵前火上澆油啊。”秦森說,“難道你真希望看到他們兩夫妻就此散了嗎?他們一路走過來,也是很不容易,你就消消氣,幫著勸勸喬蕎。”
宋薇想想就氣,“商陸也真是的,經曆了這麼多還學不會對喬蕎坦誠,遇事從來隻會自以為是。”
秦森幫著商陸說好話,“商陸他不是不想讓喬蕎和老爺子擔心嗎,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你再幫著他說話,我也不想理你了。”宋薇的聲音陡然拔高,明顯是生氣了。
秦森趕緊認錯,說著各種各樣的好話。
宋薇一概不聽,“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安慰安慰喬蕎。”
掛了電話,宋薇給喬蕎打了一通電話。
兩姐妹聊了有半個小時。
這一聊,都忘了時間。
夜已經很深了,醫院的每個角落都靜悄悄的。
外麵的冰天雪地,讓這個醫院顯得更加寂靜。
宋薇在勸著喬蕎要冷靜,彆因為這件事情跟商陸離婚時,喬蕎正瞧著一對滿頭白發的老夫妻蹣跚地走在走廊上。
他們要去的方向,指向衛生間。
老奶奶似乎剛做過手術,身體很虛弱。
老爺爺則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往前,“老伴,慢點,小心地滑。”
“沒事,這不是有你扶著我嗎。”老奶奶的聲音透著歡喜,她不像是在生病,倒像是跟老爺爺出來度假的,或許是因為有老爺爺陪伴著才這麼開心吧。
老爺爺又說,“我讓你就在床上尿,我給你拿著尿盆,你非要出來。一會兒進女廁所我怎麼扶你?”
“你就扶我到門口……”
喬蕎正要幫忙去扶的時候,一個值夜班的護士上前,幫忙攙扶住了老奶奶。
等老奶奶從洗手間緩步出來,老爺爺朝護士道謝後,又扶著老奶奶往回走。
喬蕎看得很感動。
她從來不羨慕那些街角擁吻的年輕情侶,隻羨慕爺爺奶奶這樣的白頭到老和相扶相持。
老爺爺和老奶奶從身邊慢慢走過時,她竟然有些淚目。
她也要和商陸白頭到老的。
可是就在今天,她差點失去商陸。
這一刻依舊一陣後怕,想想剛剛商陸醒來時,她對他不好的語氣真是不應該。
於是,匆匆跟宋薇說了兩句,掛斷電話,加快步伐往病房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