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師兄_劍眾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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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師兄(1 / 2)

,劍眾生

雖然打算做計劃,但湯昭沒有立刻著手,因為上課的時間到了。

提著術器燈,強自鎮定的走過荒灘,湯昭進入攻玉館的庫房時,發現有人已經先到了。

那人是個青年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濃眉大眼,相貌端正中略帶淳樸,穿著一件石青色衣衫,袖口紮緊,是乾活的打扮。

他在風質的庫房中收拾那些鏤空球,一枚枚托在掌中用布墊著,用特殊的筆式的術器檢測,十分專心。

湯昭不認得他,猜測是某位師兄,也不便打擾,靜靜的在旁邊等待。

那人收拾了幾個球,停下手中活計,衝他點點頭,道:“湯師弟吧?我是石純青。”

湯昭“啊”了一聲,連忙行禮道:“原來是大師兄。”

他聽薛夜語說了,有一位大師兄從小就跟著薛閒雲,如同養子,就是這位石純青師兄。他年紀比其他弟子都大,性情溫厚,勤勤懇懇,符式功底深厚。以他的本領早已能下山獨當一麵,卻依舊留在山上侍奉恩師,照顧師弟妹,薛夜語介紹說他像半個父親一樣。

石純青微微一笑,道:“師弟不必多禮。我聽恩師說起你,不住口的誇讚,對你十分看好。你可要好好用功,彆辜負了他老人家期望。”

湯昭略不好意思,未及遜謝,就聽薛閒雲在背後輕咳了一聲,兩人同時轉過去。就見薛閒雲虎著臉,瞪著眼,道:“湯昭,你師兄乾活,你就乾看著麼?還不跟著師兄學習保養材料?這些以後都是你的活。”

湯昭連忙應是,跑到石純青麵前跟著學,石純青順手讓出位置,指導他做這些活計。

這些活倒是不難,但很是繁瑣,講求精細,每一個球根據特性都有不同的處理方法,光一一記下來就不容易。好在石純青指點的精細,湯昭也算占了個心靈手巧,記性也不錯,放慢速度仔細照做,也沒出什麼差錯。

石純青不似薛閒雲嚴厲,溫言細語道:“師弟勿急,這都是熟練功夫,早晚都要學會,肯定用得上。不光是在恩師這裡,以後你自己整理自己的庫存也用得上。”

湯昭突然覺得頭疼,道:“我也要建這些香球、鏡子之類……”

石純青道:“這個自然。不然你私人的材料往哪兒擱?山莊有公用庫房,花費元石可以租到,那也不是長久之計啊。你劍廬地下早挖有一座地窖,就是給你存放材料用的。不過慢慢來,這些器具價格不菲,你彆指望三年五載湊齊,十年能湊成一套就很好了。”

湯昭點頭,暫時放下這件麻煩事,從風質庫到火質庫,跟著大師兄學著收拾,一直收拾到深夜,才收拾了兩個庫房。

眼見夜半三更,石純青道:“就到這裡吧。以後做的熟練了,一天就能收拾完。以後半個月收拾一次也夠了。等你能完全接手,我也輕鬆了。”語氣中有欣慰也有淡淡的失落。

湯昭欠身道謝,送他離開,心想:鑄劍師當真複雜,不說後期掙錢,前期投入得多少?隻保存材料就有這許多麻煩,那些風球、火鏡、水瓶一看就價格不菲,彆說建幾個大庫房,就是每樣一個湊一把劍的材料都不便宜。還是平先生那裡好,用罐子一裝,連時間都能裝,還分什麼土質、火質?

可惜他隻有一個法器罐子,不然在庫房擺滿了罐子,這筆錢不就省下來了?

等等……

須彌劍,是不是在我的劍譜裡啊?

在的話,可以擬持啊!就可以用罐裝的劍法了!

隻要我找到和須彌劍相似七成五的法器……

慢著,我有法器啊!

是平先生送我的法器,就是須彌劍自己的法器,什麼七成五,相似度百分百好不好。

隻需要拿著法器擬持,使用劍法,什麼土質水質,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是一罐子一個好不好!

唯一可惜的是罐裝不能裝與生靈有關的東西,裝不了內力罡氣劍元那一係的材料。如果還有純陽劍的法器就好了。純陽劍和須彌劍是互補的,一個裝活物,一個裝死物。

不知道純陽劍落在誰手裡了,劍象和白發人已經全滅了,不可能成為權劍了,那把劍被誰收走了呢?是檢地司還是那個明鏡?

若是檢地司拿走了,還有機會碰一碰,收入劍譜,那時更方便了。

但現在也不錯,相當於開了個貯藏的小掛,一直開掛一直爽。

嘿嘿……

“你笑什麼?笑得那麼古怪,才來幾日,竟被阿笑那蠢貨感染了?”背後傳來薛閒雲的聲音。

湯昭登時僵住,尷尬的捂住嘴,訥訥無言。

好在薛閒雲沒接著說,道:“你沒事向純青多討教。尤其我不在的時候,長兄如父,琢玉山莊也是一樣。尤其是基礎知識,再沒比純青更紮實的了。”

湯昭道:“是,師兄很有耐心,就是感覺有點疲憊。”

薛閒雲有些感慨,道:“年紀大了嘛,不比你們年輕人,熬一晚上什麼事兒也沒有,第二天照樣瞎玩。如今他也到了熬不得夜的年紀了。所以說符劍師不能放下修煉,不然折壽。可惜,純青這孩子被天賦限製住了,不然憑他的踏實勤奮,能成大器的。”

他哼道:“然而有天賦又怎麼樣?他後麵那幾個有哪個成器了?老二官迷心竅,老三足不出戶,夜語專心養她那貓頭鷹。老五躺平混吃,老六老七一門心思拉幫結派,老八最大的愛好是充大尾巴狼。這一個個的哪個叫人省心了?”

他又瞪著湯昭,道:“我再試最後一次。你要是也歪了,我再也不收天資卓絕的弟子了,隻收天賦一般,踏實肯乾的安分守業完事。省的惹我生氣。”

湯昭突然心想:您有沒有想過,收了那麼多徒弟,每次都失敗,並不都是彆人的錯?

此時也是深夜,薛閒雲也沒再講課,讓湯昭回去了。

皓月當空,湯昭沿著小路走回劍廬,此時夜深路滑,荒灘越發淒冷。好在山穀沒有外人,看似不安全,實際上很安全。

就是走過棲息著許多貓頭鷹的鬆林時,聽到夜梟鳴叫,心中多少有點發毛。

快到家時,湯昭路過鄰居劍廬。

兩隻顏色不一的翅膀在夜風中飄搖,那是江神逸的劍廬。

路過劍廬,就聽院中風聲大作。湯昭一下子從倦意中清醒,從籬笆牆往裡看。

隻見院中一個白衣少年正在練劍。

他沒帶那拉風的翅膀,一身粗布素服,喂手中青鋒而已。那三尺劍在他手中如一團光,一堆雪,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月光照在他身上,隻見他身姿舒展,神色專注,劍法凜然生寒又翩然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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