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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來玩個遊戲吧(1 / 2)

雙開的鐵門推開。

神穀川發現裡麵是酒店廚房的布置。

這裡燈光穩定,而且意外的寬敞明亮。

冰箱、烤箱、切菜台都有,大部分的設備是不鏽鋼的材質,耐用且衛生,表麵反射單調的白光。

廚房的中央位置,擺著五張椅子,其中的四張上麵都坐著人。

他們都是男性,和平本和登一樣20來歲的樣子,手腳都被捆綁住,嘴裡塞了抹布。

四個人的腳邊,各擺著一隻黑色的水筆。

看到有人推門進來,被捆住的男子們都麵露驚恐,嘴裡發出含糊的嗚嗚聲,掙紮扭動。

神穀川掃視了被捆住的四個男人一眼。

又看了看他們腳邊的黑色水筆,然後便漠然地移開了視線。

神穀在這裡的四個“人”身上同樣沒有怪談和活人的氣息,根據宮內千裕的描述,這幾個人應該也是“魀”。

“怪談先生,如你所見,我們都是魀。活人進入這個世界,死的次數太多了,就會變成魀。”

宮內千裕表情大方地這樣介紹道,同時將還在昏迷的平本和登拖拽到廚房中央的空椅子上,一樣捆綁好手腳。

“我之前在彆的地方見過,活人在這個世界裡麵死太多次,會變成魑。”

神穀川一遍繼續打量廚房裡的情況,一邊這樣說道。

“魑?那是什麼?”

“一種青灰色的怪物,四肢軀體畸變拉長,攻擊欲望很強,不過單體的實力並不強悍,大概等同於一隻f級的怪談。”神穀大致描述了一下青木原裡見過的魑的情況。

“沒見過,不知道。”宮內千裕嘖嘖稱奇,搖了搖頭,“在我們這裡,生魂散完的活人,都是要變成魀的。”

“所以,魀到底算什麼?”

“嗯,硬要說的話……”宮內千裕將手裡的剔骨刀抵在下巴處,做出思考的表情來,“魀是永遠被囚禁在旅館裡的可憐蟲,和活人沒有太大的區彆,會一遍一遍經曆死亡,但永遠不會真的死去。變成魀以後,每次死亡後都會忘記這個世界中發生的事情,每次複活都是新的開始。”

神穀川從廚房的布局上收回視線,看向宮內,沉吟了一會:“所以你在變成魀以後,很久都沒有再死過了,對嗎?”

這個外表斯文的異裝男人,總感覺身上有很多可以情報挖。

對於活魚旅館,他應該真的知道不少。

“準確點來說,我變成魀以後一次都沒有死過。”宮內笑笑。

魀不會消亡。

永遠在裡世界的區域裡麵重複著沉淪。

這一點和魑不同,神穀很清楚,魑在被擊殺過後是會徹底消失的。

“活人在裡世界剝落完生魂以後,可能會變成魑,可能會變成魀。主導變成什麼的因素暫且未知,不排除還有其他特征完全不同的形態存在。”

神穀川在心裡默默想道。

接著又問:“你說魀和活人沒有太大區彆,那你呢?”

一開始遇到的平本和登確實和普通人一樣,沒有什麼戰鬥力。

但宮內千裕則明顯不同。

剛剛他飛撲出去擊倒平本的一幕,神穀可是看在眼裡的。

“我和他們不一樣。”宮內千裕似乎問什麼就會說什麼,絲毫不遮掩。

可全不在意把這些情報分享給神穀川這個奇特的“外來怪談”知曉。

宮內千裕:“旅館的主人很欣賞我,我變成魀以後,見到了那位大人,他說我適合這裡,他給了我力量。”

神穀川:“旅館的主人?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感覺關鍵信息要來了。

“他是位魁梧的大人。嗯……”宮內千裕這樣說著,同時手上動作一直沒停,已經將平本和登牢牢捆在了椅子上,並且在他的嘴裡也塞上了布條,“那位大人並沒有交代說不能說出他的名字,所以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在此之前,一起來玩個遊戲吧,怪談先生?很有趣的。”

宮內又從牆角拽來兩張椅子。

並排擺在平本和登的邊上,一共七張椅子形成一個閉環圓圈。宮內千裕指了指其中一張,對著神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神穀川也不客氣,大搖大擺走上前坐下,腰間掛著的一文字搖晃,和他的皮衣發出細微的摩挲聲。

宮內千裕撫平自己寬大的紅裙,也坐下來。他看向周圍,主要是在看平本和登那五人:

“我抓住了你們,所以接下來應該聽我的。一起來玩個遊戲吧?規則很簡單,每個人講個故事,故事必須要足夠離奇怪異。由我和怪談先生做評委,講得最好的那個人勝出。我會給勝出者獎勵,不但會放掉他,甚至會送他離開活魚旅館,怎麼樣?”

然後,宮內千裕轉向神穀川:“怪談先生,你是特邀的評委。遊戲結束一切自便,作為參與遊戲的報酬,我會告訴你旅店主人的事情。”

“嗯。”

“好的。”宮內千裕很興奮,似乎期待這一刻很久了,他清了清嗓子,眼神病態閃光,“考慮到你們真正參與遊戲的五個人都有些緊張,所以先由我來做個示範,我先給你們講個故事,那是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有一對夫婦。丈夫先天無法生育,所以他們在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孩子,一個小男孩。”

“這對夫婦對男孩很好,男孩在養父母家過得很快樂。一直到六七年以後,那段時間裡,男孩的養父母總是爭吵,摔東西,甚至好幾次驚動了警察。”

“男孩害怕極了,很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他的養父母為什麼吵架呢?男孩那時候還不知道,隻是察覺到,從那段時間開始,他的養父母就很少像以前一樣關心他了。”

“男孩感覺到了隔閡,感覺到了養父母對他的距離感,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說到底,男孩隻是那個家庭的外來者,他不是那個家的真正成員,永遠都不會是。在家庭關係瀕臨破裂的時候,他的父母都顧不上他了。”

“真可憐啊。”

宮內千裕講著,不自覺揉搓雙手,他講得很投入,似乎是很有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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