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是叫狗蛋吧~”
小姑娘連連製止了許諾,小臉上噙滿了不情願。
孺子可教也。
許諾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到臥室取了一件他小時候的衣服扔給了狗蛋。
狗蛋換好衣服,一臉不解之色,她實在想不明白許諾為何要把她打扮成一個男孩子。
紅顏禍水。
不過許諾也懶得解釋。
此時已經到了卯時,許諾打開店門。
歪嘴和尚等幾個熟客陸續到來。
許諾一邊招呼客人,一邊抽空給小丫頭上課。
他發現這丫頭悟性很好,凡事簡單教一遍她就能學會。
日子如流水般劃過,轉瞬又過了一個月。
冬去春來,萬物複蘇。
許諾隻身站在自家房頂上,瞭望著正北方的玄雲山。
此時山上的雪已經融化了十之八九,隻在山頂處還有些殘白。
“差不多可以入山了!”
許諾摩拳擦掌,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一想到十毒壯體散,他便心中火熱。
不過他也知道,進山容易,但想要找齊全部毒材,隻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他已經做好了在玄雲山久戰的準備,所以早在半個月前,他已經有意識的將酒館所有的工作都交給了狗蛋打理。
這小丫頭也沒有讓他失望,無論端菜倒酒還是洗衣打雜,做的都很到位,唯一的不足是算賬,主要也是因為她不識字,沒上過學的緣故。
這半個月來,許諾簡單的教了她一些算術和乘法口訣。
次日一早,許諾收拾停當,找了個借口離開酒館,直奔玄雲山。
到了玄雲山腳下,許諾就看到有六名大漢守在進山的唯一一條路口上,每個人胸前皆是紋著一條火紅色的鯨魚。
“巨鯨幫的人在這兒乾嘛?”
許諾心下忐忑。
這巨鯨幫乃是附近第一大幫,幫眾有三百之多,個個都是武道好手,能征善戰,傳聞其幫主鐵頭陀更是易筋境高手,實力深不可測!
兩年前,巨鯨幫到附近的落雁村收取保護費,激起了民憤,一眾村民奮起反抗,打殺了幾個巨鯨幫的弟子,鐵頭陀一怒之下血洗落雁村,傳出了赫赫凶名。
大虞朝廷派重兵圍剿,卻被鐵頭陀於萬軍中斬了上將首級,狼狽而退,至此,巨鯨幫威名更盛,鐵頭陀風頭更是一時無兩,無人敢直纓其鋒!..
“乾什麼的?”
許諾正打算退走,卻聽一聲叱喝傳來。
說話的是一位鼻子上掛著一隻小鼻環的大漢。
“上山采藥的。”許諾低眉順眼,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鼻環大漢似乎很滿意:“采藥的你怕你媽個巴子,我疤爺又不會吃了你,進去吧。”
“多謝疤爺。”
許諾背著藥簍快步離開。
遠離了疤爺等人之後,許諾一邊往山裡走,一邊也在思索自己剛剛那番演技。
六分不能再多了!
主要是太僵硬。
“早知道就應該多看點綜藝了,人家那才叫專業!”
許諾暗歎一聲。
“地門冬喜陽,多生長在山之南,石縫間,周圍多麥門冬環伺…”
前方有一片麥門冬,許諾疾步走至近前,果然在朝陽的一個石縫間找到了十株地門冬。
“出師大捷,不錯!”
許諾目露喜色,背著藥簍繼續前行。
每天來玄雲山采藥的人很多,不過因為玄雲山太大了,而且每個采藥佬都有自己的行進路線,所以基本上很難碰到彆的采藥佬。
許諾獨自一人穿梭在山林之間,按照本草之上的記載不停尋找,隻用了不到三天便找到了其中九種毒材,隻差一味東蛇夏冠草。
此藥冬天為蛇形,夏天為雞冠型,不過對於春秋兩季的形態,本草上並沒有確切的記載,隻知道它生活在幽暗之地,遇火難焚,所以找起來多少有些困難。
不過許諾並不著急,毒藥這玩意,又沒人和他搶,整座山的毒草,早晚都是他的。
“咕咕~”
肚子傳來抗議聲,許諾隨手摘了幾枚野果。
他現在就是靠山吃山,甭管什麼,餓了就往肚裡填。
古有神農嘗百草,今有許諾試千毒。
這幾天下來,毒可是沒少吃,不過最多也就是讓他心臟停止跳動幾秒…而已。
唯一不爽的是,沒肉吃。
這對於無肉不歡的許諾來說,簡直是巨大的折磨。
也不知為何,玄雲山野味特彆少,這一路走來,連隻野雞都沒有看到。
正沉吟之際,卻見一隻紅錦雞忽然從山坳裡撲棱了出來。
“真是想啥來啥!”
許諾眼睛一亮,隻是不等他動手,卻見一隻斑斕猛虎緊隨而至。
艸!
許諾強壓下拔腿就跑的衝動。
要知道,老虎跑100米最多隻用5、6秒,他現在可是要足足7、8秒,也就比劉飛人稍微快了那麼一點,根本跑不過好吧。
“聽專家說和老虎對視能把它嚇走~”
許諾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惡狠狠的瞪向了斑斕猛虎。